秦知渊拿着普通药材当珍稀灵药,给我病重的中医圣手爷爷服下后。
我直接提了离婚。 他佯装委屈地看着我。 “就因为我送你爷爷的是普通药材?反正吃不死人,我再去找就是了。” 我一言不发地回了我爷爷的医馆。 刚到门口。 他的手机独专属定制的来电音响起。 还不待我说话。 爷爷的医馆大门被打开。 “知渊,我听到你手机铃声,你回来啦!” 1 江韵黎的头伸出来,看到我后,神色慌张了一瞬。 “江韵黎,昨天就让你搬走,你怎么还没走!?”秦知渊有些意外。 爷爷自从病重后,医馆就关了门。 他的前女友因投资失败,负债累累。 加上身体不好,上个月在我爷爷那里看过病后, 就一直借宿在医馆里。 而我,公司繁忙。 压根不知道江韵黎还没走。 江韵黎看着我双目瞬间通红:“姐姐,我全身上下就一百块,能不能就让我留在医馆?”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还会打扫卫生。” “姐姐,求你了……” 她越说越激动。 声音逐渐发大。 瞬间吸引了周围的人。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纷纷指指点点:“这许家医馆是闹医闹?” “看这架势,是治死了人吧?” “听说许医生病入膏肓了,他不是医生吗,连自己的病都没法治?” “我看不像,这女的莫不是小秦在外的情人吧?” 我喉头一阵发紧,心里涩涩的。 江韵黎见状扯着我的裤脚,哭得梨花带雨。 旁边馒头铺的林大爷走过来劝我:“我说小许啊,这姑娘哭这么伤心,到底出了啥事啊?!” 秦知渊皱着眉头,将她一把拉起:“有什么回屋说。” 他将她带进去,从始至终没回头看我一眼。 我只好一人应付外面的流言蜚语:“没什么,大家都散了吧。” 进屋后,就看到秦知渊给江韵黎递纸:“把眼泪擦了,你这样,外面人都传出流言蜚语了!” “你让我和我老婆怎么做人!?” 江韵黎一边擦泪一边跟秦知渊吵架。 我像个外人一样站在他们五米远处。 我慢慢移步去了药架上,那上面爷爷曾晒的金银花早已生尘。 屋子角还摆放着成袋的垃圾,发出若有若无的酸臭味。 “这就是你说的会打扫卫生?” 我静静开口,那俩人也随即安静。 江韵黎小跑过来:“我打扫疏漏了,我这就去清理。” 只见她将生尘的金银花都扔进了垃圾桶,当然还有旁边的几颗人参。 人参都是我爷爷早上去山里亲自挖的。 如今被她随意地当成垃圾丢掉。 “秦知渊,你把那里的垃圾丢了!不然声声姐又要骂我了!”她娇嗔道。 在我的意料之中。 秦知渊无奈地抱怨:“江韵黎,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不讲卫生!” 他接过她递过的垃圾袋。 江韵黎哪还有刚闷闷不乐的样子。 如今换上一副打情骂俏的态度。 “你刚刚扔掉的是我爷爷挖的人参……” 我皱眉出声,强硬地拿过垃圾袋翻找出来。 江韵黎脸色一青。 她朝秦知渊使了个眼神。 秦知渊当着我的面怒斥她:“你眼睛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好使?!” “不能有下次!你声声姐心地善良,但我可不是!” 又是以前。 她是秦知渊的初恋,相爱四年。 两年前因为江韵黎被人做局赌博,输了钱还打伤了秦知渊。 于是分了手。 秦知渊提及初恋女友总会说:“她眼睛长屁股里了,所以才会被人做局。” 如今我听到这话,只觉得后背发凉。 他一直记得所有关于她的一切。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医馆以后不能住人了,你走吧。” 2 此话一说,先不淡定的居然是秦知渊。 “许声声,她不是在帮你打扫吗,再说了你这空着也是空着……” 他全名全姓地唤我,站在江韵黎身旁。 我意识到,我和他从来不是一路人。 我没说话,往屋外跑去。 我的爷爷还在医院躺着,我得去帮他找那株珍稀灵药。 秦知渊不会来追我。 我从一瞬间的失落中逐渐变成不在意。 晚上,我刚顾好爷爷睡觉,秦知渊就发来了消息: “声声,我在找药了,你不要急。” 我没有回他,又过了十几分钟。 又发来一条:“声声,我已经把她赶出医馆了,你今晚回来吗?” 现在已经十点半了。 我淡淡回了个:“不回了。” 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秦知渊上班买的那套房子。 我想去拿我的结婚证,为了过几天去离婚。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 一片淫靡的声音从我和他的卧房里传来。 我放慢脚步,打开手机摄像头。 只见江韵黎此时赤裸着身子和他纠缠在一起。 秦知渊边做边骂,是我从没见过的风流模样: “江韵黎,你会不会弄?给老子轻一点。” 她嗲着呻吟: “谁知道你身材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强迫着自己的手不要抖,最后我拍下了一切。 再退出了他的屋子,带走了被随意放在茶几上的结婚证。 我回到家,眼泪将枕头哭湿了。 或许是哭累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双温暖的手给抚摸醒的。 他温和地摸了摸我的头,看到我肿胀的双眼:“怎么这么肿?” 我没说话,不动声色拂开他的脏手。 他的手昨晚碰过另外一个女人。 “还在担心爷爷的事?我已经在朋友圈发了信息,那些医学大拿有消息会告诉我的。” 他说完将手机朋友圈拿给我看。 可我往下翻的时候,真好看到备注宝贝的朋友圈。 内容是:火锅好辣,你买的奶茶正配。 配图是带有他的照片。 他连备注都不愿意改。 我目光扫过他正在帮我接水,点进聊天对话框一片空白。 意料之中,他已经删了。 我不动声色地放下他的手机,易医生给我打了电话:“小许,你爷爷想见你,问你什么时候来?” “我这就过来。” 他目光温柔地递过来水。 我一掌将它打翻:“秦知渊,你明明知道我爷爷只有一个月时间了,你为什么不把真的药给我?” 据我所知,那药他明明有一株。 “这次是个意外。” 他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 3 “什么意外?给江韵黎了是吧?!” 我带着哭腔,愤恨地质问。 我爷爷就快要死了。 “声声,我当时放在医馆,谁知道被江韵黎偷去给她弟弟治病去了,他弟弟年纪小,死了怪可惜,我也没办法。” 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意思就是我爷爷年纪大,死了就死了。 “这样吧,我给她打电话,我骂她几句!” 见他拨通电话,破口大骂起来:“江韵黎,你是不是有病?那草药是你的吗,你就偷?” “狗改不了吃屎,你就这么犯贱吗?!” 我强忍着汹涌的泪意,抓起包就冲向门外。 他见状也跟了出来,边走边对着电话骂。 仿佛在向我表功:“分开多少年了你还这德行,你可真不要脸!” 这出骂人秀持续了十几分钟,直到我冲到停车场。 一个急刹车声。 江韵黎骑着他专门买的代步小电驴像精心计算好时间一样,精准地滑停在我面前。 秦知渊的目光,瞬间牢牢黏在了她身上,再也分不出一丝给我。 “你跟踪我?!”他几步冲过去,一把攥住她的后脖颈,语气凶狠。 但动作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仿佛在抓一只不听话却惹人怜爱的猫。 “秦知渊,别以为你能甩得掉我,我弟弟的病还需要你这个医药界的大拿帮忙供货,你知道的我可没钱给弟弟看病。” “我可是在你手机里安装了定位器。” 她得意地摇了摇手机。 秦知渊恼怒地捏着她的脖颈,又气又舍不得用力:“你又做什么妖?不知道我老婆的爷爷生病了吗?!你给我乖乖回去,不然我随时把你赶出我家!” 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对我连忙解释:“声声,你不是不喜欢她去医馆住吗,我就把我买的那套房子的次卧给她住了,让她好好吸一下次卧的甲醛!” 他不知道,我昨晚正看了一场好戏。 “好啊,秦知渊你真恶毒,让我住次卧,就是为了让我吸甲醛!” “那又如何!”秦知渊梗着脖子,眼神却不敢看我。 “还有!等你有钱了赶紧给我搬出去!那房子……声声偶尔还要过去住的!” 他试图强调我的存在,却显得更加苍白。 江韵黎闻言直接动手捏了秦如渊手臂上的软肉。 一副小情侣打打闹闹的作派。 “你们这是要去哪,我跟你们一起!” 她向我跑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胳膊,我不爽地连忙将她的手甩下。 “去医院!你没事自己滚远点!” 秦知渊这时才像想起我的存在。 一把将我用力搂进怀里。 手臂箍得我生疼。 “我不,我哪也不去,就缠着你……俩。” 她急忙跟在我和他的身后。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声声,早饭还没吃吧,先别开车了,我们先去吃饭。” 4 秦如渊不管我的挣扎。 一手用力拉着我。 一手和江韵黎打打闹闹。 “秦如渊,我要吃这个!” 她撒娇似的语气喊着他的名字,又娇又媚。 “呵呵,当然是声声喜欢吃什么,我们就去吃什么。” 他自以为体贴地向我挑了挑眉。 我低头,看着他用力抓握在我手臂上留下的刺目红痕。 他最终选了一家过桥米线馆。 被他几乎是半强迫地按在座位上。 “声声,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话,我会心疼。” 他坐在我旁边,语气温柔,眼神却时不时飘向对面的江韵黎。 “三份火锅米线,一碗不加香菜。” 我皱眉,我从没吃过米线。 “秦知渊~” 对面的江韵黎拿起空碗,自然地递到他面前,声音甜得发腻。 “你能不能去后厨帮我要碗骨头汤呀?” 秦知渊没接碗,皱眉斥道:“你手断了?!自己去!” 他当着我的面总是一副很嫌弃她的样子。 江韵黎也不恼,反而努了努嘴,冲着柜台后一个中年女服务员扬声道:“吴姐!我想喝骨头汤。” 那服务员闻声抬头,看见是她,立刻熟络地笑起来:“哟,是你啊,个把月没见你来了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 原来,这是他和她,过去的老地方。 “呵呵,这骨头汤嘌呤那么重,也不怕胖死你。” 秦如渊冷哼了一声,但我看到了他嘴角的淡笑。 “那以前吃的时候没见你废话!”江韵黎立刻娇嗔地回嘴。 过桥米线到了,他将那不加香菜的那碗给了江韵黎。 我看着满是香菜的碗一愣,我说过多少次了? 我对香菜……过敏。 “声声,喏,你最喜欢的醋。” 秦知渊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我碗里的异常。 或者说根本不在意,随手将醋瓶放在我碗边。 我嘴角抽了抽:“秦如渊,我不吃醋。” “是吗?你什么时候不爱吃了?”他随口反问。 “我吃,死秦如渊,给我!”她夺走了他手上的醋瓶。 我没说话,默默吃掉了米线上面所有香菜。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惩罚着自己。 最后我只觉得脖颈发痒,呼吸困难。 我看到他焦急的目光,“你忘了,我对香菜过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