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早。"小宇礼貌地问好，"苏老师呢？"
"苏老师今天请假了。"李老师微笑着回答，"她母亲从老家来看她。"
程煜难掩失望，但还是礼貌地点点头。转身离开时，他听到李老师对另一位老师说："听说苏老师今天去相亲了，对方条件很好呢..."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程煜头上。相亲？是啊，苏念这么优秀，怎么可能单身七年？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胡思乱想多么可笑。
回到公司，程煜强迫自己投入工作。徐莹注意到他的异常沉默，但很聪明地没有多问。中午休息时，程煜鬼使神差地打开了苏念的朋友圈——他们上周六才重新加了好友。
最新一条是两小时前发的，一张咖啡厅的照片，配文："被迫营业"。照片一角，隐约能看到一只男人的手，戴着昂贵的腕表。
程煜关掉手机，胸口闷得发疼。他告诉自己不该有这种反应——他和苏念早就结束了，她有权开始新的生活。但理智归理智，情感却不受控制。
下午三点，手机突然震动。是苏念发来的消息："姜汤有效吗？"
程煜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足足一分钟，不知如何回应。最终他简单地回复："很有效，谢谢。烧已经退了。"
然后，尽管知道不该问，他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听说你今天去相亲了？"
消息发出去他就后悔了，但撤回已经来不及。苏念的回复很快到来："消息很灵通啊。是的，母亲安排的。"
程煜的心沉了下去。正当他想结束这场对话时，又一条消息来了："很无聊，对方一直在炫耀自己的收入和车。提前溜了，现在一个人在商场逛街。"
这条消息像黑暗中的一束光，瞬间照亮了程煜的心情。他几乎能想象苏念皱着鼻子说"很无聊"的样子，那是她对不喜欢的事物的一贯反应。
"那你现在准备做什么？"他问道，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
"看电影吧，最近有部动画片评价不错。"苏念回复，然后紧接着又发来一条，"说起来，小宇提过他很想看这个。"
程煜笑了，这是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我和小宇今晚也没安排，如果你们不介意和我们一起..."
"不介意。"回复几乎是立刻就来了。
于是他们约好晚上六点在商场电影院见面。程煜放下手机，发现自己像个高中生第一次约会一样紧张又期待。他提前两小时离开公司，回家接小宇，还特意换了件新衬衫。
"爸爸，我们去哪？"小宇好奇地问。
"去见苏老师，一起看电影。"程煜尽量平静地回答。
小宇欢呼起来："太好了！我最喜欢苏老师了！"
程煜在心里默默附和：我也是。
第5章
商场电影院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程煜牵着小宇的手站在入口处，不时看表。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他却已经等了半小时——太期待见到苏念，以至于提前到达。
"爸爸，苏老师真的会来吗？"小宇仰着脸问，小手紧紧攥着一包彩虹糖，说是要"和苏老师分享"。
程煜刚要回答，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当然会来，我答应过的事从不食言。"
他转身，看见苏念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走来，头发披在肩上，在商场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手里拿着三张电影票，冲小宇晃了晃："看，我买好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