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李老师微笑着走过来，"小宇在后台准备呢，苏老师陪着他。您的座位在第三排中间，小宇特意要求的。"
程煜道谢，沿着过道走向指定座位。礼堂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墙上挂满了孩子们的美术作品，舞台两侧摆着巨大的向日葵装饰——显然是向日葵班的杰作。
刚落座，手机就震动起来。是徐莹发来的消息："城建局那边有新消息吗？"
程煜皱眉回复："不是说周一才给答复吗？我今天请假，记得吗？小宇有演出。"
徐莹的回复很快到来："哦对，忘了。祝小家伙演出成功。"紧接着又一条，"不过赵总约我们今晚见面，说有个新项目，很重要。"
程煜还没来得及回复，礼堂灯光暗了下来，演出开始了。一群打扮成小兔子的孩子蹦蹦跳跳上了台，表演《小兔子乖乖》。程煜暂时将手机调成静音，专注观看。
节目一个接一个进行，终于到了《森林音乐会》。幕布拉开，舞台布置成森林场景，小动物们各就各位。小宇穿着棕色的连体小熊服装，站在中央的小木箱上，手里拿着苏念给他做的金色指挥棒，看起来既可爱又威风。
音乐响起，小动物们开始"演奏"，轮到小熊指挥家出场了。程煜屏住呼吸——虽然在家练习得很好，但他还是担心小宇面对这么多观众会怯场。
"停下！停下！"小宇大声喊道，声音清晰洪亮，完全不像平时害羞的样子，"你们演奏得乱七八糟！听我指挥！"
程煜惊讶地看着儿子在舞台上挥动指挥棒，动作标准而自信，台词一字不差，甚至加上了苏念教他的几个夸张转身和跺脚，引得观众阵阵笑声和掌声。
演出结束时，小动物们谢幕，小宇获得了最热烈的掌声。程煜骄傲地鼓掌，目光却落在舞台侧边的苏念身上。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冲小宇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欣慰。当她的视线越过人群与程煜相遇时，两人同时会心一笑。
这份默契让程煜心跳加速——就像当年他们在大学话剧社，她演女主角，他负责灯光，每次演出成功后的那种无需言语的喜悦与骄傲。
演出结束后，家长们纷纷到后台接孩子。程煜排队等候时，看到苏念正蹲着给小宇和其他小演员发小奖牌。她温柔地给每个孩子整理服装和头发，认真倾听他们兴奋的演出感想，就像一个耐心的园丁照料她的小花苗。
"程先生，"轮到程煜时，苏念站起身，脸颊因忙碌而泛红，"小宇表现得怎么样？"
"太棒了。"程煜由衷地说，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谢谢你这两周的辅导。"
苏念摇摇头："是小宇自己努力。"她弯腰对小宇说，"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小熊指挥家！"
小宇骄傲地挺起胸膛："因为我练习了很多很多次！苏老师说练习才能完美！"
"苏老师说得对。"程煜摸摸儿子的头，然后犹豫了一下，"那个...晚上幼儿园还有安排吗？我想请你吃顿饭，庆祝演出成功。"
苏念的眼睛亮了起来："没什么安排了，不过..."她看了看手表，"我得先帮忙收拾场地。"
"我可以等。"程煜立刻说，"我和小宇一起帮你。"
他们花了半小时整理礼堂，将道具归位，清扫舞台。其他老师和家长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他们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