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下一秒，婆婆最先反应过来，她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冲上台来，撕扯着我的头发，用拳头狠狠地砸我的背。
“你这个畜生！杀人犯！你还我孙女！你还我芳芳的命来！”
小姑子也冲了上来，对着我又抓又打：“秦柳，我哥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芳芳那么乖，你怎么下得去手！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郑远志如遭雷击，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着演讲台才勉强站稳。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泪汹涌而出，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阿柳……为什么？”
“她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啊！你怎么能……”
我默默地承受着婆婆和小姑子的殴打，任由她们的指甲在我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我看向痛苦欲绝的郑远志，一字一顿地说道：
“因为我恨她。”
“我恨她抢走了你所有的爱！我恨她让你眼里再也看不见我！我恨她毁了我的生活！”
“只要她活着一天，你就永远不会是我的丈夫，而是她的父亲！”
我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扎进郑明远志的心脏。
他捂着胸口，痛苦地跪倒在地，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现场彻底失控。
记者们疯了一样地按动快门，闪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惊天丑闻！天才钢琴少女竟是被亲生母亲杀害！”
“蛇蝎毒母因嫉妒女儿，痛下杀手！”
“模范丈夫遭遇妻子背叛，现场崩溃！”
无数的谩骂和诅咒，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有人当场开启了直播，对着镜头声泪俱下地控诉我的罪行。
直播间里，弹幕飞速滚动，清一色都是对我最恶毒的诅咒。
我成了全世界最恶毒的母亲，一个不配活在世上的畜生。
很快，警察赶到了现场。
他们拉开扭打在一起的我们，冰冷的手铐，拷住了我的双手。
“秦柳，你涉嫌故意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就在警察要将我带走时，跪在地上的郑远志突然死死抓住我的裤腿，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脸，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我不信！我不信你会这么做！”
“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一定有苦衷对不对？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你告诉我！”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最后一点...希冀？
我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地，吐出了最残忍的两个字：
“没有。”
郑远志眼中的光，骤然熄灭。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看着他倒下的身影，我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郑远志，这只是开始。
我要你……生不如死！
5
我被关进了拘留室。
两天后，刑警队长江明开始提审我。
他是我丈夫的朋友，也曾是我女儿的粉丝，以前见了我，总是“嫂子”、“嫂子”地叫。
但这一次，他坐在我对面，眼神冷得能结冰，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愤怒和鄙夷。
“郑远志还在医院，急性心肌梗发作，差点没抢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