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想起离婚前,王翠花无数次利用“生病”来博取同情、达到目的的场景。
有一次,她为了逼我回娘家借钱给她儿子还赌债,就躺在床上一天不吃不喝,说自己心口疼得要死了。
我当时吓坏了,要送她去医院,她死活不去,就拉着我的手,说只要我把钱拿回来,她的病就好了。
现在想来,她的演技实在是太拙劣了,破绽百出。
只是当年的我,被所谓的“孝顺”和“夫妻情分”蒙蔽了双眼,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自欺欺人。
而现在,我不会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相关的法律条文。
《治安管理处罚法》中关于骚扰、寻衅滋事的条款。
《民法典》中关于侵犯隐私权、名誉权的规定。
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个社会,是有法律的。
我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欺凌的羔羊。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心在我心中涌起。
我要彻底斩断和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把这块附着在我生命里的烂肉,连根挖掉!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私家侦探社的联系方式,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一个清晰的反击计划,开始在我的脑海中慢慢勾勒成型。
王翠花,张明,你们的游戏,该结束了。
而我,将是那个亲手按下停止键的人。
05
我以为,被我那样强硬地拒绝和揭穿后,王翠花和张明至少会消停几天。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和纠缠不休的毅力。
第二天一早,我拉开窗帘,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站在我们小区门口的花坛边。
是张明。
他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佝偻着背,时不时地朝我这栋楼的方向张望。
他就那样从早上一直站到中午,像一尊令人作呕的望妻石。
我没有理会他,照常上班。
但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像一只黏腻的手,始终附着在我的后背上,让我浑身不自在。
骚扰,从这一天起,开始全面升级。
他们不再直接上门,而是换了更阴损的招数。
张明开始每天在我住的小区门口蹲守。
我出门,他就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我下班,他就在公司楼下等着。
他什么也不做,就是用那种阴沉的、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那种精神上的压迫,几乎让我窒息。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许还能忍受。
但王翠花,显然比她儿子更狠。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公司开会,前台突然打内线电话给我,说我“家里人”在大堂找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赶到一楼大厅,看到王翠花正坐在她的轮椅上,堵在公司大门口,对着来来往往的同事和客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大家快来看啊!来看看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啊!”
她指着公司的宣传海报,上面正好有我的照片。
“这就是我儿媳妇林婉!她现在出息了,挣大钱了,就不要我们这些穷亲戚了!”
“我瘫在床上,她儿子失业在家,我们娘俩都快活不下去了!她倒好,住着大房子,开着好车,连看都不回来看我们一眼啊!”
“她这是要逼死我们啊!不孝啊!抛弃瘫痪的婆婆!天理不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