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注意到，沈砚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她心里有点乱，刚想说话，沈砚却先开了口：“你们忙，我店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林晚星有些失落。
“嗯，有本书今天要修复好给客人。”沈砚笑了笑，目光在那幅雨巷的画上停留了几秒，“画展很棒，画得很好。”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了展厅。
看着沈砚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林晚星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江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若有所思地问：“你和这位沈先生很熟吗？”
“不算很熟，就...经常去他店里借书。”林晚星低下头，声音有些含糊。
江哲笑了笑，伸手想帮她理了理头发，被林晚星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晚上的庆功宴一定要来，很多业内前辈都会去，对你以后有好处。”
林晚星点了点头，目光却忍不住又看向门口。窗外的阳光明明很暖，她却觉得心里有点凉，像那个下雨的午后，没等到他出现时的不安。
3 旧书里的秘密
沈砚连着三天都没出现在书店。
林晚星每天下午都去书店门口转一圈，木门总是关着，铜铃安静地挂在门上，没有一点声响。她趴在玻璃窗上往里看，工作台是空的，书架上的书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不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她坐在梧桐树下的石凳上，手里捏着那本没看完的《尼罗河上的惨案》，心里乱糟糟的。那天在画展上，江哲的态度是不是让沈砚误会了？还是他根本就不想和自己走得太近？
第四天傍晚，林晚星抱着一丝希望又去了书店，发现木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门，铜铃“叮铃”响了一声，看到沈砚正在工作台后修书。
他看起来有点累，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衬衫的领口也有些皱。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看到是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来了？”
“嗯。”林晚星走到工作台旁，把书递给他，“书看完了，还你。”
沈砚接过书，随手放在一旁，继续手里的活计。他在修一本线装的古诗集，书页已经脆化，需要用特制的胶水一点点修补。两人一时没说话，店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气氛有些尴尬。
“你这几天...不在店里？”林晚星终于忍不住问。
“嗯，去乡下收了批旧书。”沈砚头也没抬，“那边有个老图书馆要闭馆，很多书没人要，我去挑了些回来。”
“哦。”林晚星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因为自己。她看着沈砚专注的侧脸，犹豫着说，“那天画展...谢谢你能来。”
沈砚的动作顿了一下，声音很轻：“你的画很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