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周围人还在乱作一团,没人注意这个刚从湖里爬出来的庶小姐。钟离绾看着书页上的小人影,听着里面渐弱的哭声,咬紧牙关,狠狠撕下这页! # 丫鬟也看过剧本?这局稳了! 柴房火光烤得钟离绾眼晕,结冰的睫毛像要烧起来,刺得眼球生疼。 她攥着古书刚上岸,就听见苏伶带家丁跑来,靴踩积雪的"咯吱"声里,混着羽箭落地的脆响——方才定在半空的箭,正插在冰面化成粉末。 "抓妖女!别让她跑了!"苏伶的尖叫穿透浓烟。 钟离绾转身就逃,冻僵的脚踝在雪地崴得诡异。怀里古书烫得吓人,她摸出"烈火焚身"那页,见血染红的角落正蔓延出暗红线条,像条爬动的血虫。 "小姐!" 假山后窜出即墨禾,丫鬟抱着棉袄,见她湿透的衣袍脸都白了,伸手要披衣时,指尖擦过古书突然像被烫到般弹开。 茶碗"哐当"砸碎,白瓷片里滚出几粒黑药丸。 "这是......"即墨禾盯着摊开的古书,眼珠子骤缩。 钟离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第五版:即墨禾替主赴死"标题下,画着丫鬟捧毒碗的图,批注小字清清楚楚:"以血书认罪,杖毙于柴房外"。而碎碗里残留的药汁,正泛着与图中一样的乌光。 更邪门的是,即墨禾指尖冒出密密麻麻的红疹,像群躁动的小虫往手腕爬。 "我梦到过......"丫鬟声音抖得不成样,"昨夜梦见跪在祠堂,手按血书,骨头快被板子敲碎......" 假山后突然传来甲胄相撞声。七个宇文篡府的侍卫鱼贯而出,领头刀疤脸举着鸳鸯锦帕:"苏二小姐,宇文殿下有请——你私藏侍卫信物?" 这正是剧本里"被诬陷私通"的剧情! 钟离绾看向古书插图,假山石缝藏的香囊,与锦帕样式分毫不差。她按住即墨禾长红疹的手:"摸那里!" 指尖刚触石壁就触电般缩回。石缝里果然有锦囊,扯开丝线,除了刻"宇文篡"的玉佩,还有叠盖红印的信纸——竟是与北狄王勾结谋反的密信! "这......"刀疤脸脸色骤变。 钟离绾抓起密信塞进古书"宇文篡谋反被擒"章,纸页像活物般收缩,"咕嘟"吞了进去。远处马蹄声急促,禁军统领带人直奔宇文府——剧本修正力比想象中快! 即墨禾看着掌心消退的红疹,突然抓住她胳膊,眼里恐惧散尽:"小姐,下次改命带上我。" 钟离绾低头,见"即墨禾替主赴死"那页边缘泛着焦痕。自己被割破的指尖,又渗出新血珠。 柴房火光里蜷着黑影,她突然想起剧本细节——是嫡母安排顶罪的小厮,按剧情会被烧死。 她摸出"烈火焚身"那页,迎风撕下一角。 "小姐快走!"即墨禾拽她躲假山后,刚藏好又愣住,"侍卫怎么不追?" 钟离绾探头,见七个侍卫正扎堆,刀疤脸举着锦帕手抖:"密信要是被皇上看见,全家掉脑袋!" "头儿,跑吧?"矮个侍卫哆嗦,"宇文篡要完了,咱掺和啥?" "往哪跑!"刀疤脸踹石头,"禁军都出动了,出城就是自投罗网!" 钟离绾暗觉好笑。按剧本,此刻她该被押走,苏伶再"大义灭亲",最后关大牢等砍头。可这群人只顾着保命。 "小姐你看!"即墨禾指着古书另一页,"画的是祠堂,还有父亲!" 书页上,苏老爷跪在祠堂,面前摆着血书,写着"第四版:苏父替女顶罪,囚于天牢",下面小字:"三日后赐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