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触感如同毒蛇冰冷的鳞片,每一次移动都激起皮肤下难以抑制的战栗。烛光在他熔金的眼瞳里跳跃,那里面不再是纯粹的冰冷,而是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解读的情绪——是困惑?是烦躁?还是……一种被惊扰的、隐秘的厌恶?
时间在无声的触碰中粘稠地流淌。他的指尖停留在那搏动最明显的地方,微微用力。我能感觉到皮肤下血管被压迫的轻微胀痛,血液奔流的声音仿佛在耳膜里放大。
一声极低、极沉的叹息,终于从他唇间逸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挣扎。
“这里……”他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大厅里低低回荡,如同梦呓,又像是某种残酷的宣判,“跳动得太吵了。”
那冰冷的指尖仿佛带着诅咒,久久地停留在我的颈侧脉搏处,感受着那被视为“噪音”的生命律动。烛火在他熔金的眼底明明灭灭,映不出丝毫暖意,只有一片深沉的、令人窒息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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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同庄园深处那座巨大、沉默的座钟指针,在冰冷而精准的刻度上缓缓滑过。被观赏,被梳理,被更换华服,在深夜承受那探究脉搏的冰冷指尖……周而复始,一成不变。我像被嵌入了这华丽牢笼的齿轮,维持着伯爵要求的绝对静止与完美。
直到一个闷雷滚过天际的黄昏。
厚重的、绣着繁复罗森塔尔家族纹章的猩红色窗帘,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猎猎作响。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庄园哥特式尖顶的上方,沉甸甸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倾塌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暴雨将至前特有的土腥味和令人不安的燥热,取代了恒久不变的松针冷香。
书房内,伯爵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桌上摊开着一本厚重的、封面用深褐色皮革包裹的古籍,书页泛黄卷曲。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份边缘印着帝国双头鹰徽记的羊皮纸文件,另一只手则端着他惯用的那只素白茶盏。茶水温热,袅袅升起几缕稀薄的白汽,散发出伯爵偏好的、带着微苦药草气息的“静心茶”的味道。
他熔金的眼瞳低垂,落在文件上,神情是一贯的疏离与沉静。窗外骤然卷起的狂风,似乎并未引起他过多的注意。他端起茶盏,凑近唇边,姿态是一如既往的从容优雅。
就在这一刻——
轰隆!
一声沉闷至极、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