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高考,班里来了个新班长,听说是重点大学的苗子,成绩拔尖,但总喜欢拿规矩说事。
晚自习我抽空给几个学生讲讲错题,她立马站起来打断:
“现在不是规定不能补课吗?你怎么还偷偷教?这是犯纪律的!”
班上有个学生是烈士后代,我想帮她申请加分,让资料早点准备好。结果她在高三家长会上,当着所有家长的面质问我:
“你凭什么给她走特殊通道?是不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不然为什么只帮她?”
这话一出,家长闹翻了天,说我对别的孩子不公平,还收钱办事。教育局追查下来,我的优秀教师评选资格直接被取消。
高考前一天,我安慰一个情绪低落的学生,鼓励她说:“别怕,你一定能考上理想的学校。”
班长立刻接话,声音响得全班都听见:“她手都在抖,写字都费劲,心理还看过医生,你这不是骗人吗?能考上才怪。”
那学生当场崩溃,第二天直接从楼上跳了下去。
学生家长认定是我逼的,说我当老师还欺负孩子。高考当天,他开着大卡车在考场门口把我撞倒,当场没了呼吸。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她站在我面前,冷冷地质问:“你怎么敢补课,知不知道这是违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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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师,教育局不是说不能搞课外补习吗?你怎么还在这偷偷上课?”
夏语桐一开口,我后脑勺顿时一紧。
我僵在讲台上,头顶的日光灯白得发冷,黑板上的数学题还没擦掉。
几个学生正等着我讲完最后一步,可耳旁却炸开了夏语桐刺耳的声音。
“你这么做是违规的,懂不懂?这是变相补课!”
下课铃刚好响起。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死过一次。
高考前一天,我被一辆货车撞死在考场外。
临死前,眼前这个理直气壮的女孩,甩下一句:“你凭什么骗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说她能考上大学?”
那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让我死不瞑目。
现在,我竟然回到了悲剧发生前的一个月。
夏语桐见我不理她,往前走了几步,一字一句地问:“苏老师,你不解释一下?为什么装听不见?”
我没兴趣跟她废话,抓起桌上的几份卷子,转身对那几个学生说:
“走,去办公室,我们接着讲。”
她明显被我的态度激怒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以为我还是原来那个任她指挥、任她拿捏的苏老师?
她追进办公室,站在我桌前,下巴抬得老高。
目光扫过周围正在辅导学生的同事,最后死死盯住我。
“你装聋作哑,是心虚了吧?敢不敢承认你在违规补课?”
我继续低头给学生讲题,完全当她不存在。
“你这是逃避!我是班长,有责任揭发你的错误!”
她嗓门猛地拔高,砰砰地拍着我手边的试卷。
办公室里的老师全都抬起头,皱着眉看着她——这个总爱“讲原则”的夏语桐。
没人说话,空气像是凝固了。
“你不反驳,就是默认了!”
她逼进一步,声音尖得刺耳。
“我现在正式举报你!你这是违反教育局规定,私下搞有偿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