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里，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朝我挥了挥手。灯光映在他脸上一瞬，我愣住了——那是我以为早已失踪的人。
第四章
雨后的空气带着铁锈味，冷得像刚削开的冰。我盯着前方那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脚步一瞬间像被钉住。他的下颌线、站姿，甚至抬手的习惯性动作，都让我在脑海里闪回到多年前的画面——那是沈言，我以为永远失踪的人。
“还愣着干什么？”他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低沉急促，“快过来！”
我握紧手里的信封，心脏撞得胸口生疼。脚步还没跨出去，身后楼道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接着是几道急促的脚步声。阿琴的喊声在风雨中支离破碎：“他们出来了！”
沈言已经快步向我走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不容分说地将我往前拉。我们钻进一条不足一人半宽的巷道，两侧墙壁湿滑发黑，空气闷得像塞了棉絮。他的掌心是热的，却透着微微颤意。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忍不住问。
“魏城找我。”他头也不回地回答，“他说你会惹上麻烦。”
我冷笑了一下：“我一直都在麻烦里。”
巷子尽头是一道半开的铁门，外面是条废弃的轨道。沈言带着我踩上被雨水淹没的枕木，鞋底溅起水花，冰冷刺骨。他带路极快，像熟悉每一道岔口的走向。几分钟后，我们钻进一栋废弃的仓库。
仓库里光线昏黄，只有几盏老旧的吊灯在头顶晃动。角落里堆着成捆的报纸和空箱子，空气中漂浮着陈年的纸屑味。沈言关上铁门，用手里的铁棍顶住锁扣，这才转过身看着我。
他的脸比记忆中更瘦，眉眼间多了几分锐利。可那双眼睛，依旧是我熟悉的颜色。
“你导师的事，不只是意外。”他开口，声音里带着某种决绝，“三个月前的坠楼案，与他有关。”
我屏住呼吸。
沈言走到角落，从一只防水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硬盘，“魏城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这是最后的保险。”
我接过硬盘，感觉到它的重量不只是金属的沉，而是能改变一切的分量。
“光盘你交出去了？”他忽然问。
我点头。沈言的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