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派人跟踪她，开始查她的行踪，开始像个疑神疑鬼的怨夫一样折磨自己。
直到今天，私家侦探给我发来了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拥抱是那样紧密，那样自然，就像恋人分别多年后的重逢。
我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望着楼上我们家的窗户。灯还亮着，她应该还在看那份离婚协议。
手机响了，是我的助理张磊。
"宋总，明天的董事会..."
"推了。"我疲惫地说，"所有会议都推了，我要休息几天。"
"好的，宋总。"张磊顿了顿，"宋总，您没事吧？听您声音..."
"没事。"我掐掉烟头，"对了，明天让财务准备三千万现金，我有用。"
既然她想要钱，我就给她钱。三千万，足够她和她的白月光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我发动车子，决定去酒吧喝一杯。
路过市中心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苏晨。
他一个人走在街上，神色匆忙，不时回头张望，像是在躲避什么。
我鬼使神差地停下车，远远跟在他后面。
苏晨走进了一家咖啡厅，坐在角落里等待什么人。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坐在苏晨对面。
我找了个角度，勉强能看到他们的谈话。虽然听不清内容，但从两人的表情来看，这绝不是什么愉快的交流。
黑衣男人看起来很愤怒，不断用手指戳着桌面。苏晨则显得很紧张，不停地解释着什么。
最后，黑衣男人扔下一个信封，愤然离去。
苏晨打开信封看了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一幕让我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但此时的我被愤怒和失望冲昏了头脑，只想尽快结束这段婚姻，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困局。
我回到车上，给林晚发了一条短信："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第二章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林晚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比平时更清瘦。
"来了。"她看到我，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嗯。"我同样冷漠回应。
我们排在队伍的最后面，前面还有几对办理各种手续的夫妻。有领证的年轻情侣，满脸幸福甜蜜；也有像我们这样离婚的中年夫妇，表情木然。
"宋远。"林晚忽然开口。
"什么事？"
"这三年，谢谢你。"她看着前方，没有看我，"你是个好人，值得更好的女人。"
我心中一阵抽搐，但表面上依然冷漠："不用谢，各取所需而已。"
排队的过程很漫长，我们谁也没再说话。我看着她的侧脸，想起刚认识时她的样子。
那时她在一家小设计公司上班，住着不到五十平米的单身公寓，每天挤地铁上下班。我追求她的时候，她总是推脱说太忙，没时间约会。
后来我才知道，她不仅要工作，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她母亲患有慢性肾病，需要长期透析，医疗费用是个无底洞。
我主动提出帮忙，她拒绝了。
"我不能欠你太多。"她说。
但我还是通过各种渠道，默默为她母亲安排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生。
结婚后，她母亲的病情稳定了很多。林晚也辞掉了原来的工作，专心做我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