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现金。"虎哥开出价码，"今晚十二点之前。"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半，只剩下半小时。
"银行已经下班了，我没办法在半小时内准备这么多现金。"
"那就明天。"虎哥似乎很通情达理，"不过今晚你们都得留在这里。"
我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开始思考脱身的办法。
这时，林晚突然开口："我知道苏晨把钱藏在哪里。"
所有人都看向她。
"他在国外的时候，赢过一次大钱，但没有全部输掉，而是藏起了一部分。"林晚虚弱地说，"如果你们想要，我可以告诉你们地点。"
苏晨的脸色大变："林晚，你在胡说什么？"
但我知道，林晚这是在为我们争取时间。
虎哥显然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在哪里？"
"在..."林晚突然晕了过去。
我连忙抱住她，发现她额头滚烫，显然发高烧了。
"她需要立刻去医院。"我对虎哥说。
虎哥考虑了一下，点点头："行，但是你们两个都要去，而且要有我的人跟着。"
第五章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坐在救护车里紧握着林晚的手。她的体温很高，意识时断时续。
虎哥派了两个手下跟着我们，他们坐在救护车的另一侧，紧紧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远哥..."林晚在昏迷中呢喃着我的名字。
听到这声呼唤，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样。
三年来，她从未在我面前表现出如此的依赖和眷恋。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候，她也总是保持着某种距离感。
现在我终于明白，她的疏离并非不爱，而是内疚。
她因为不是出于纯粹的爱情嫁给我而内疚，因为无法全心全意爱我而内疚，因为心中还有其他人的位置而内疚。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三年来，我看到了她的善良、她的坚韧、她的默默付出。她照顾我的母亲，整理我们的家，在我累了的时候为我准备温暖的晚餐。
这些都不是演戏能够做到的。
如果这不是爱，那什么才是爱？
到了医院，医生立刻为林晚进行检查。
"病人是因为过度疲劳和精神压力导致的高烧。"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我办理了住院手续，林晚被送进了病房。
虎哥的两个手下一直守在病房门口，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们离开。
凌晨三点，林晚醒了。
她看到我坐在床边，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
"远哥，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虚弱，"我把你也拖进来了。"
"别说对不起。"我握住她的手，"是我应该道歉。"
"为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话说清楚："林晚，陈雪告诉我了，关于苏晨的事，关于你为什么嫁给我的事。"
林晚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苦笑："所以你现在知道了，我是个骗子。"
"不，你不是。"我认真地看着她，"你确实不是因为爱情嫁给我，但这三年来，你对我的好，对我家人的好，都是真的。"
林晚的眼中涌出泪水："可是我欺骗了你的感情。"
"那现在呢？"我问，"现在你对我的感觉是什么？"
林晚愣住了，她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她最终说道，"我很混乱，我分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