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会因此感激我，爱上我。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她的心里，始终住着另一个人。
"下一对。"工作人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们走到窗口前，递上身份证和结婚证。
"确定要离婚吗？"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问。
"确定。"我们异口同声回答。
"有共同财产需要分割吗？"
"没有。"我说，"所有财产归女方所有。"
工作人员看了我们一眼，可能觉得这种分割方式有些奇怪，但没有多问。
十分钟后，我们拿到了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彻底自由了，但同时又有种说不出的空虚。
"宋远。"林晚叫住我。
我回头看她，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是你这三年给我的零花钱，我没怎么用，都在这张卡里。"
"不用了。"我没有接，"就当是对你这三年的补偿。"
她坚持要给我，我坚持不要。最后她把卡放在地上，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地上的银行卡，心情复杂。这张卡里至少有几百万，她竟然一分都不要。
这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吵架的事。
那是结婚半年后，我发现她从来不用我给她的信用卡买昂贵的东西。她的衣服还是以前那些便宜货，化妆品也是超市买的平价品牌。
我问她为什么不买好一点的，她说够用就行。
我当时很生气，觉得她这是在看不起我，或者是想保持独立，随时准备离开。
现在想想，也许她只是不想欠我太多。
我把银行卡捡起来，开车回到公司。
公司里的员工都很奇怪我今天的状态，平时雷厉风行的老板，今天显得心不在焉。
下午，我的母亲打来电话。
"远儿，晚晚怎么样？最近都没见她来家里。"
我沉默了几秒，决定实话实说："妈，我们离婚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然后传来母亲的叹息声："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一言难尽。"我不想解释太多。
"是不是你又犯了那个臭毛病，疑神疑鬼？"母亲的语气有些埋怨，"晚晚是个好女孩，你不要..."
"妈，事情已经定了。"我打断她，"您别再说了。"
挂掉电话，我感到更加烦躁。
母亲很喜欢林晚，这三年来，林晚每个周末都会去看望她，陪她聊天，给她做饭。我母亲经常夸林晚懂事、善良，比她那些朋友的儿媳妇强多了。
现在要告诉母亲我们离婚了，她肯定很难过。
晚上，我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公司的休息室。
那个家现在属于林晚了，我不想再回去。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林晚的身影，从第一次见面时的清冷，到结婚时的美丽，再到今天离婚时的平静。
我们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争吵，没有眼泪，甚至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就像两个完成任务的演员，表演结束后各自散场。
半夜，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林晚和苏晨的真相吗？明天晚上八点，老地方咖啡厅见。"
我一下子清醒了。
这个时候还有人联系我，而且提到林晚和苏晨，这绝不是巧合。
我想起昨晚看到苏晨和那个黑衣男人的会面，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