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倒要看看，你苏晚月没了男人，是不是真能上天！”我改变了策略，故意说起了狠话，声音大到足以让整个楼道都听见，“离就离！当我李援朝稀罕你？”
我说完，苏晚月的肩膀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我捕捉到了。她有反应，就说明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把孩子轻轻放回床上，然后“砰”的一声摔门而出。我没有真的离开，而是绕到楼后，借着管道和窗沿，悄无声息地爬到了自家厨房的窗外。这个攀爬技能，还是当年在特训队里练的。
屋里，苏晚月压抑的哭声传来，很轻，但充满了痛苦。
“太太，您别伤心，男人都这样。”是那个王嫂的声音，她正在“好心”安慰，“等他走了，这家里还不是您说了算。到时候，李营长书房里的那些‘宝贝’，我们也能找机会‘开开眼’了。”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书房！我的书房里，除了几本军事理论，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带锁的铁皮柜，里面放着我参与的一些军事演习和边防巡逻的初步草图！虽然不是最终的机密文件，但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前阵子，张政委找我谈话，说最近有敌特活动猖獗，专门盯我们这些有机会接触边防信息的中层军官，让我们务必小心，尤其是家属。
难道……
我死死攥住窗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我明白了，苏晚月不是要跟我离婚，她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我，保护这个家，甚至……是在向我传递信号！
那个蝴蝶刺青，张政委给我看过的敌特“睡蝶”组织的标记！这个王嫂，是个特务！
03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我老婆，一个看似柔弱的护士，竟然在孤身一人和一个女特务周旋！她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不惜用离婚来逼我“离开”，就是为了把危险和自己捆绑在一起，让我置身事外！
这个傻女人！
我不能辜负她的苦心。我必须配合她，把这场戏演下去。而且，我要把主动权夺回来。
我从窗外悄悄退下，回到楼道里，然后故意弄出巨大的脚步声，再次推开家门。
“苏晚月，我话还没说完！”我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径直走进卧室。
王嫂看到我去而复返，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老实相。苏晚月则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惊愕”。
“你想通了？签字？”她声音发颤，不知道是演的，还是真的在害怕。
“签个屁！”我粗暴地把离婚协议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我告诉你，想离婚，门儿都没有！我李援朝的兵，上了战场就没想过活着回来。我李援朝的老婆，进了我家的门，死了也得是我老李家的鬼！”
我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王嫂。她果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但是，”我话锋一转，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晚月，“这个家，我说了算。这个女人，必须走！”我指着王嫂，语气不容置喙。
“你！”苏晚月气得坐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你什么你？”我冷笑一声，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我走到王嫂面前，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塞到她手里，声音却压得很低，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她不懂事，我懂。以后这个家，还得麻烦你多费心‘照顾’。尤其是我书房里的那些‘破烂’，帮我看好了，别让老鼠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