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无比确定，这场净身出户的离婚，值了。
3 祖传手艺，意外火了
城中村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陈默房间里传出沙沙的刻木声。昏黄的台灯下，他正握着刻刀，专注地在桃木上雕琢。
这块桃木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纹理细腻，带着天然的清香。他打算刻一只辟邪的小兽，这是爷爷教他的入门活计。五年没碰刻刀，指尖有些生涩，但当刀刃顺着木纹游走时，熟悉的感觉很快回来了。
刻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轻挑，时而深凿。小兽的轮廓渐渐清晰，圆睁的眼睛透着灵气，蜷曲的身体蓄着力量。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陈默才放下刻刀，看着掌心的成品，疲惫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陈默找了份白天的零工，晚上就窝在小屋里做木雕。他雕过展翅的雄鹰，刻过嬉水的鲤鱼，甚至把路边捡的废木块雕成憨态可掬的小和尚。屋里渐渐堆不下了，窗台上、桌角边，到处都是形态各异的木雕，空气中总飘着淡淡的木香味。
这天，同租在一个院子里的女孩林晓路过，被窗台上的木雕吸引了。她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平时喜欢拍些短视频。
“陈默哥，这是你刻的？太厉害了吧！”林晓拿起那只辟邪小兽，眼睛亮晶晶的，“比我在景区看到的那些精致多了。”
陈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瞎刻的，以前学过点。”
“这哪是瞎刻啊，简直是艺术品！”林晓掏出手机，“我能拍个视频发网上吗？就拍你的手艺，肯定有人喜欢。”
陈默没太当回事，随口应道：“行啊，随便拍。”
林晓兴奋地架起手机，镜头从陈默布满薄茧的手开始，慢慢移到正在雕刻的木料上。她没打扰，就静静地拍着刻刀游走、木屑纷飞的画面，最后加上了那只栩栩如生的辟邪小兽特写。视频配了段轻快的音乐，标题写着“隐藏在城中村的木雕高手”。
第二天一早，陈默还在零工工地搬砖，林晓突然打来了电话，声音激动得发颤：“陈默哥！你火了！你的视频上热门了！”
陈默一头雾水：“什么视频？”
“就是我昨天拍的那个！现在有几十万赞了，好多人问在哪能买到你的木雕！”
收工后，陈默赶紧回了出租屋，点开林晓发给他的视频链接。屏幕上，他低头雕刻的样子被拍得很清晰，评论区里密密麻麻的留言滚动着：
“这手艺绝了！是祖传的吧？”
“求个小兽链接，想给家里孩子挂着辟邪。”
“看他刻木头好治愈，手艺人太厉害了！”
还有人认出了他的手法：“这好像是‘张氏木雕’的路子？不是说这门手艺快失传了吗？”
陈默心里一动，爷爷确实说过，他们家的木雕属于“张氏木雕”一脉，只是到他这代渐渐没落了。他没想到，一段偶然的视频，竟然让这门快被遗忘的手艺有了回响。
林晓拿着手机跑过来，点开私信界面：“你看，好多人要下单呢！陈默哥，你可以开个网店卖木雕啊！”
陈默看着屏幕上不断增加的留言，又看了看桌上那盒陪伴他多年的刻刀，心里那团沉寂已久的火苗，终于重新燃了起来。
4 第一笔订单，打了谁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