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深处的黑暗仿佛活了过来,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窥视。冰冷的石壁吸走了我身上最后一点热气。我咬着牙,含着泪,在那束惨白得如同审判之光的天柱下,在那双枯井般眼睛的监视下,一遍,又一遍,像一具提线木偶,跳着这名为祭舞的、通往地狱的序曲。手腕上那只冰冷的银镯,随着我僵硬的动作,一下,又一下,磕在腕骨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像阿岩哥遥远而绝望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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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落花洞里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无尽的阴冷、黑暗和那套僵硬诡异的祭舞。师父那双枯井般的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我,稍有懈怠,冰冷枯瘦的手就会毫不留情地落下,带着一种麻木的严厉。送饭的活板门在洞口响起的声音,成了唯一的时间刻度。食物永远是冰冷的红薯、发硬的玉米饼和齁咸的腌菜,放在洞口,等人走了,我才敢去拿。洞壁永远湿漉漉的,渗着冰冷的水珠,滴在脖颈里,激得人一哆嗦。空气里那股苔藓腐烂和岩石阴冷的气息,渗进衣服,渗进骨头缝里,无论穿多厚,都驱不散那股寒意。
手腕上那只细细的银镯,成了我和外面那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每当深夜,师父蜷缩在洞穴更深处的阴影里,发出如同风穿过破窗棂般的微弱鼾声时,我就会摸索着,走到靠近洞口、相对干燥一点的那面石壁旁。那里,借着洞口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一点月光或天光,我用指甲,用捡来的尖锐小石块,在冰冷的石壁上,刻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第一道,是在被送进洞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