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婆婆总说我生不出儿子是“不下蛋的鸡”,天天指桑骂槐逼我离婚。
在婆婆和丈夫长期欺压中,还被扫地出来,我抑郁而死。
后来我又重生了。
重生在婆婆突发急病前。
这辈子我“贴心”地提前给她买了最高额的意外险。
然后在她住院时借口家里忙,把护工换成了一个手脚麻利但总爱临时接私活的远房亲戚。
上辈子我傻,衣不解带在医院守着,端屎端尿伺候了三个月。
结果她刚能下床,就撺掇着老公偷偷转移了我们的共同存款,还对外说我虐待她才逼得她生病。
最后硬是把我扫地出门,一分钱没给。
这次亲戚“不小心”在她输液时接了个长电话,回来时发现输液管里进了气泡……
保险理赔到账那天,我看着银行卡余额,终于松了口气。
……
第一章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我正站在住院部三楼的走廊尽头。
手里攥着刚打印好的意外险保单,纸边被汗水浸得发皱。
护士站传来婆婆柳翠娥中气十足的咒骂声,隔着三扇门都能听清她在骂护工笨手笨脚。
我扯了扯嘴角,把保单塞进帆布包最里层。
这辈子,我终于学会了把“孝顺”两个字从字典里抠掉。
上个月柳翠娥第一次晕过去时,老公焦磊跪在我面前,眼眶红得像兔子。
“阿芸,妈就我一个儿子,你帮帮我,”他抓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很高,你先把嫁妆钱拿出来,以后我一定加倍还你。”
我看着他西装袖口磨出的毛边,突然想起上辈子也是这样。
那时我掏空了陪嫁的十万块,甚至去娘家借了五万,就为了给柳翠娥做心脏搭桥。
术后她躺了三个月,我每天凌晨五点起床熬汤,端到病床前还要被她嫌太烫或太凉。
有次我累得在床边打盹,被她用拐杖敲醒:“要不是你这丧门星生不出儿子,我能气出心脏病?还敢偷懒,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
焦磊就坐在旁边削苹果,眼皮都没抬一下。
现在他又在重复同样的话,只是这次我盯着他颤抖的睫毛,轻声说:“钱都在定期里,取不出来。”
他的脸瞬间沉下去,像被泼了盆冰水。
“林芸你什么意思?”他猛地松开手,“那是我妈!你眼睁睁看着她等死?”
“我找了个远房表姑来照顾,”我从包里掏出护工的身份证复印件,“她以前在卫生院做过,手脚麻利,一天只要两百块。”
焦磊的眉头拧成疙瘩,却挑不出错处。
他不知道,这位表姑最擅长的不是照顾人,是接私活时能把病人忘在脑后两小时。
第二章
柳翠娥进手术室那天,焦磊全程拉着脸。
我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被他挥手打翻在地上。
“你就不能上点心?”他低吼,“要是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我蹲下去捡水瓶,指甲掐进掌心。
上辈子也是这天,我在手术室外守了六个小时,腿都麻了。
柳翠娥出来后,第一句话是问焦磊:“我的金镯子呢?可别被林芸偷去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