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呢？”他眼睛发红，像头饿狼，“把钱给我！”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你觉得可能吗？”
“那是我妈的钱！”他冲过来想抢。
我早有准备，把钱收进保险柜，锁好。
“有本事你就砸开，”我看着他，“不过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快到了。”
他的动作僵在半空，脸色惨白。
“林芸，我求你了，”他突然跪下来，“给我点钱，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看着他跪在地上的样子，想起了上辈子自己求他的场景。
那时我被赶出门，身无分文，找到他店里，求他给我点钱治病。
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滚！别在这里碍眼，晦气！”
柳翠娥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这种不下蛋的鸡，饿死了才好！”
现在，轮到他求我了。
“晚了，”我站起身，走到门口，“这辈子，我们两清了。”
警察来的时候，焦磊还在地上撒泼。
我把保单和他闯入的证据交给警察，平静地说：“他非法闯入我家，还想抢劫。”
焦磊被带走的时候，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我知道，这不是结束。
但我不怕。
从地狱爬回来的人，还怕什么呢？
第九章
焦磊最终因为非法侵入和抢劫未遂，被判了一年。
那个怀孕的女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翠娥的后事，最后是几个远房亲戚凑钱草草办了的。
我用那笔保险金，盘下了一家更大的店，重新开了家水果店。
装修那天，阳光很好。
我站在店里，看着工人师傅们忙碌，心里很平静。
这辈子，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没有柳翠娥的指桑骂槐，没有焦磊的自私冷漠。
只有我自己，和这家充满希望的水果店。
有次去进货，碰到以前的邻居。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阿芸，”她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焦磊他妈……真的是意外吗？”
我笑了笑，递给她一个苹果。
“警察都说是意外了，”我看着她的眼睛，“你觉得呢？”
她接过苹果，尴尬地笑了笑，没再追问。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
但那又怎么样呢？
我不在乎。
上辈子的债，这辈子已经还清了。
从今往后，我要好好活着，活得比谁都好。
夕阳西下，我锁好店门，走在回家的路上。
晚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凉意。
我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晚霞，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一次，我的世界，终于亮了。
第十章
焦磊出狱那天，我正在店里核对新到的车厘子。
玻璃门被推开时，风铃晃出一串细碎的响。
我抬头，撞进一双浑浊的眼。
他瘦了太多，西装套在身上像挂在衣架上，袖口磨破的地方还没补，只是洗得发了白。
“有事？”我低下头，继续数箱子上的数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