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八个月产检,丈夫的白月光故意让我滑倒胎象不稳。
出院后她打碎婆婆允诺给我的祖传玉镯反诬我推她。
我找丈夫理论却被他骂矫情。
第二天全镇都在传我克夫克子,是晦气的扫把星。
我挺着八个月大的孕肚,像是过街的老鼠,只能去找陈宇求助。
却在厂子的门外听见他和几个朋友得意炫耀:
“当年要不是看她性子软,有几分像倩倩年轻的时候,加上她那死老爹挡我财路......老子能下套逼他跳河?”
“现在她爹没了,娘家也没人了!”有人猥琐地嘿嘿笑:“肚子里还怀着咱宇哥的种,还能飞哪去!”
“有这肚子拴着就行!”
陈宇灌了一大口酒,毫不在意:“等那贱人把老子儿子生下来,回头给她找个干净的地方,让她下去和那死爹做伴!”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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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沉甸甸地坠着,像塞进了一块冰冷的石头。
每走一步都要用腰死命地撑着,几乎要了我半条命。
我刚咬着牙费力起身。
婆婆那尖锐地如同催命一般的嗓子兀地响起:
“苏晚!你是死人啊?不知道今天要去卫生院?再磨蹭让倩倩等你到晌午啊?”
倩倩。
冯倩。
这个名字刺得我太阳穴狠狠一跳。
她是陈宇从小一条裤子穿大的青梅竹马。
前两年回了我们镇上,就在卫生院当护士。
陈宇把胸脯拍得震天响:“倩倩心细,产检找她,我一百个放心!”
放心?
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巨大的无力感将我团团笼罩。
每一次产检时,那双散发着刺鼻劣质指甲油味道的手,都将我呛得难以呼吸。
她许是看到了陈宇为我买的那件新碎花罩衫。
动作愈发得用力。
长长的指甲尖狠狠掐着我的肚皮往下摁,透着恨不得把我肚子生生撕开的狠劲。
阴沉又黏腻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的肚子。
把我看得头皮发麻。
冯倩嘴里不阴不阳地吐着刀子:“啧,这妊娠纹看着可真让人恶心,宇哥晚上还睡得着觉吗?”
婆婆厌烦地瞪了我一眼,帮腔:“胖得跟头猪似的!整日除了吃就是睡,怎么不把你给懒死!”
冯倩顿时轻蔑地笑了笑。
我的脑子被吵得嗡嗡作响。
胃里一阵翻涌,强烈的憋闷与恶心不停地上涌。
我没忍住,猛地推了她手臂一把:“你轻点!”
“哎哟——”
冯倩夸张地哀嚎了一声。
她立刻像被针扎了似的往后一缩,手肘“无意”地带翻了桌边半杯凉白开。
大半杯水全泼在门口光滑的瓷砖地上。
随后她假装生气地整了整洗得发白的护士服下摆,斜睨着我。
“注意着点!”
“要是弄坏了我这一身衣服,你赔得起吗!”
小腹深处传来阵阵难言的酸楚。
我喘着粗气,手撑着冰冷的检查台边缘,艰难地挪下床。
婆婆尖锐的嗓子不停地数落着我:“装什么?以为谁没生过孩子似的?”
“非得把你像菩萨一样供起来你才乐意?”
额头冒出了层薄薄的冷汗,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扶着冰凉的墙壁往外蹭。
突然脚底猛地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