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更新时间:2025-08-17 00:25:13

结婚三年,沈泽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嫌我做的菜咸了,把我精心熬的汤倒进下水道。

朋友聚会,他当众笑我穿得像大妈。

更可笑的是,他以为我不知道他衬衫上的口红印。

直到我在他手机里发现给小主播的百万打赏记录。

我笑了,把离婚协议拍在他脸上。

他搂着新欢嘲讽:“离了我,你这种黄脸婆怎么活?”

后来我投资的科技公司上市,他破产来求我。

“老婆,我知道错了。”

我晃着红酒杯,看门卫把他当垃圾拖走。

“叫谁老婆?我前夫坟头的草都比你高了。”

1 咖啡渍的隐喻

咖啡渍像一块丑陋的疤痕,迅速在洁白的婚纱照上洇开、蔓延。

照片里,三年前的我穿着圣洁的婚纱,依偎在沈泽怀里,笑容甜得能酿出蜜来,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而现在,那深褐色的污渍正一点点吞噬着沈泽那张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脸,也像某种恶毒的隐喻,侵蚀着我们这段早已千疮百孔的婚姻。

指尖传来灼烫的痛感,我才猛地回神,手一抖,那杯滚烫的咖啡杯差点脱手。

刚才在厨房,沈泽那冰冷的、带着毫不掩饰嫌弃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炸开:“苏晚,你脑子进水了?盐罐子掉汤里了?这玩意儿猪都不喝!”

接着就是“哗啦”一声刺耳的脆响——我炖了整整四个小时的老火鸡汤,连同我最后一点可笑的期待,被他毫不犹豫地倾倒在冰冷的水槽里,油腻的汤水裹着枸杞和鸡肉块,打着旋,消失在下水道黑洞洞的口中。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那滚烫的咖啡和冰冷的汤汁同时浇过,又麻又痛,还带着一种被反复践踏后的钝感。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翻涌的酸涩,扯过纸巾,近乎麻木地去擦拭照片上的污渍。

擦不掉,反而越擦越脏,越擦越狼狈,就像我在这段婚姻里的样子。

“嗡——”

手机在裤兜里突兀地震动起来,打破了客厅里令人窒息的死寂。屏幕上跳跃着沈泽的名字。

我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几秒,指尖划过接听键。

“喂。”我的声音有点哑,像被砂纸磨过。

“苏晚,”电话那头的背景音是喧闹的音乐和人声,沈泽的嗓音被酒精浸泡得有点发飘,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

“我钱包落书房了,现在在‘夜色’,你赶紧给我送过来。哦对了,顺便给我带盒解酒药,要进口那种,别又抠抠搜搜买些便宜货。”

他甚至没有给我任何拒绝或者询问的机会,“啪”地一声就挂了电话。

忙音在耳边嘟嘟作响,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扇在我最后残存的那点自尊上。

他忘了钱包,需要解酒药,却连一句“麻烦你了”都吝啬施舍。

我在他眼里,大概就是个随叫随到、还自带药箱的廉价跑腿。

空气里还残留着鸡汤被倒掉后那股油腻又绝望的气息。

我站在原地,握着已经黑屏的手机,那冰凉的触感仿佛顺着指尖一路冻到了心底。

几分钟前,他把我辛苦熬煮的心意像垃圾一样处理掉;几分钟后,他又能理直气壮地命令我去满足他的需求。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混杂着一种近乎荒诞的麻木感,从脚底板直冲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