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的呼吸乱了，眼神里的恐惧渐渐被疑惑取代。
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想过，只是每次刚冒出头，就被对国王的恐惧压了下去。
“我刚来这里，跟你们无冤无仇，没必要骗你们。”陈凡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我只想活下去，也想让你们这些跟我一样被压迫的人，能喘口气。”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诱饵：“你们知道奶茶吗？一种甜丝丝、滑溜溜的饮品，喝一口能从嗓子眼舒服到心里。只要你们帮我个小忙，我就教你们做。”
奶茶？
三个宫女都是一脸茫然，显然从未听过。但“甜丝丝”“舒服”这些词，却让她们紧绷的神经松动了一丝。
她们从小到大连像样的零食都没吃过，更别说这种听起来就很诱人的东西了。
小翠咬着嘴唇，纠结了半天，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勇气：“你、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
陈凡心中一喜，成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对付这种长期被压迫、精神极度匮乏的人，光靠打鸡血没用，得先给点实在的甜头，再戳中她们的痛点，最后描绘一点触手可及的希望。这可是他当年在公司对付难缠客户的看家本领，没想到在女儿国也能用得上。
“很简单，”陈凡压低声音，“告诉我，冷霜每天晚上去后山祭坛，到底在做什么？”
小翠的脸色瞬间又白了，下意识地捂住嘴：“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陈凡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神深邃，“我还知道，那祭坛跟你们怀不上孩子的秘密，脱不了干系。”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小翠的心理防线。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陈凡大哥，我跟你说，但你一定要救救我们！”
“陛下根本不是在祈福！”小翠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我、我有次起夜，不小心看到了……她带着几个侍卫，把宫里不听话的宫女拖到祭坛，用她们的血……浇灌那块黑色的石碑！”
“那些被拖走的宫女，再也没有回来过！”
陈凡瞳孔骤缩。
活人献祭？！
他终于明白了。冷霜哪里是在延续国祚，她分明是在用这种阴毒的禁术维持自己的统治，甚至可能是在靠吸食年轻女子的生命力续命！
而所谓的“受孕难”，恐怕就是这禁术带来的诅咒反噬！
“好，我知道了。”陈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以后再也没人能随便欺负你们。”
他看向小翠，认真地说：“现在，先帮我把链子打开。然后，去给我找些牛奶、茶叶和糖来。”
“我们先从一杯奶茶开始，改变这一切。”
小翠看着陈凡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她从未在任何人眼中见过的、名为“希望”的东西。她用力点了点头，擦干眼泪，转身去拿钥匙。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房间，落在陈凡脸上，映出他嘴角那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冷霜，你的死期，不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