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祭坛秘闻
铁链“哐当”落地，陈凡活动着发麻的手腕，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
小翠端着牛奶、茶叶和粗糖进来时，吓得手一抖，差点把东西摔了。她从没见过哪个“贡品”敢在宫里这么自在，更没见过陈凡眼里那股藏不住的锐气。
“按我说的做。”陈凡接过东西，指挥着她生火、煮奶、炒茶，动作熟练得不像个男人，“火别太旺，茶叶要炒出焦香，糖……多放两勺，甜一点才好。”
他一边忙活，一边看似随意地问：“每天晚上去祭坛，冷霜带多少人？什么时候出发？”
小翠的动作顿了顿，低声道：“陛下每晚亥时出发，带八个铁卫，都是女儿国最顶尖的高手……”她说到这儿，声音里带上了恐惧，“听说那些铁卫的刀，从来没洗干净过。”
陈凡舀了勺糖浆倒进奶锅，看着褐色的茶汤渐渐染上奶白，空气中弥漫开甜腻的香气，和宫里那股诡异的熏香截然不同。
“别怕，”他把第一碗奶茶递给小翠，“尝尝。”
小翠犹豫着接过，小口抿了一下，眼睛倏地亮了。
甜丝丝的暖流滑进喉咙，带着奶香和茶香的醇厚，驱散了她骨子里的寒意。长这么大，她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
“好喝吧？”陈凡笑了，“以后只要你听话，天天都能喝上这个。”
这句话比任何豪言壮语都管用，小翠捧着奶茶的手微微颤抖，用力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陈凡没再提祭坛的事。他教小翠和另外两个宫女做奶茶，给她们讲现代的趣闻——会飞的铁鸟（飞机）、能装下万人的房子（体育馆）、不用走路就能跑的铁盒子（汽车）。
宫女们听得眼睛发直，原本麻木的脸上渐渐有了神采。尤其是听到“女人也能当官、能读书、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时，她们的呼吸都变重了。
【破局点数：205点。】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缓慢增长，陈凡看了眼时间，亥时快到了。
“我去趟茅房。”他对小翠使了个眼色，转身溜出房门。
宫里的守卫比他想象的松懈，大概没人觉得一个“种畜”敢逃跑，更没人觉得他能掀起什么风浪。陈凡借着廊柱的阴影，像只狸猫般窜到宫墙根，动作轻盈得不像个刚被松绑的人——这是他用100点数兑换的【基础身法】，虽然初级，对付这些普通守卫足够了。
“夜视能力，兑换。”
50点数扣除，陈凡的视线瞬间穿透黑暗，远处巡卫的发丝、墙角的苔藓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认准后山的方向，矮着身子钻进密林。
山路崎岖，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陈凡越往深处走，心里越沉。
转过一道山脊，前方突然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中央立着块丈高的黑色石碑，碑身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正散发着幽幽红光。
冷霜就站在石碑前，玄色凤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她手里拿着柄青铜匕首，而地上，跪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宫女，正是上午站在床边的那三人之一！
“陛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宫女哭得撕心裂肺，浑身抖得像筛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