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与积压的怒火瞬间冲垮堤坝!像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我猛地抓住那女生的手腕,用尽全力狠狠一拧!
“啊——!” 惨叫声刺破空气。
“王娇娇!” 我猛地转向她,双目赤红,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班费在哪,你清楚!金链子栽赃我,学校散布谣言让人霸凌我,还想故技重施?你真当我是泥捏的?!” 我一步步逼近,那股狠劲吓得她连连后退。
“疯子!你胡说!” 她色厉内荏地尖叫。
“胡说?” 我指着捂手的“闺蜜”,“要不要现在去验伤?看谁施暴?要不要查查你手机有没有那几千块的转账记录?王娇娇,你的戏,该收场了!”
“啪——!”
一声脆响炸裂。
王丽娟如暴怒的母狮冲来,用尽全力,狠狠一耳光扇在我脸上!力道之大,耳朵嗡鸣,嘴里瞬间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眼前发黑,半边脸麻木后火辣辣地肿起。
“小贱人!你敢打人?还敢污蔑娇娇偷钱?我打死你个祸害!” 她状若疯狂,肥厚手掌再次扬起,指甲闪着寒光。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我猛地抬头,嘴角鲜血蜿蜒。我没躲,反而用那双充血的眼,死死地、带着残忍的笑意,盯住王丽娟扭曲的脸。用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从染血的齿缝挤出冰冷的字:
“打啊,朝这儿打,用力。这巴掌,值三颗牙。我记着账呢,王、阿、姨。”
王丽娟的手,僵在半空。她看着我嘴角的血,看着我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深渊寒冰般的恨意与疯狂,一股莫名的寒意,第一次顺着脊椎爬上来。她第一次在这个“蝼蚁”眼中,看到了让她心悸的东西。
我舔掉嘴角的血,咧开一个染血的、冰冷的笑。好戏,开场了。口袋里的录音笔,忠实地记录着一切——威胁、咆哮、耳光声。王丽娟,这一巴掌,我要你用身败名裂来还。王娇娇,你的手机,你的“清白”,你的大学梦…等着。我挺直生疼的脊背,在她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稳稳走开。身后气急败坏的咆哮和委屈的哭声,此刻如同胜利的前奏。
王丽娟那记染血的耳光,彻底打碎了我对“家”的最后一丝幻想。忍?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们欠下的,我要百倍索回。第一步,就是那个藏着龌龊秘密的小铁盒。
深夜,确认震天鼾声和隐约游戏音效后,我如幽灵般溜出储物间。客厅死寂。借着窗外微光,我摸到王丽娟卧室,找到衣柜深处那个冰冷的带锁铁盒。钥匙的形状和“咔哒”声,深烙脑海。
掏出磨锋的旧铜片,屏息,指尖感受锁芯的凹凸。汗水浸湿额发。终于,“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盒内是厚厚几沓现金,几张存折,金戒指,以及——几张皱巴巴的纸。
迅速手机拍照:现金、存折、戒指,重点聚焦那几张纸——不同年份手写的收款收据,签名“王丽娟”,事由“房租”。地址,正是我妈留下的、本该属于我的老城区小房。收款方签名:张强。日期…竟在我爸再婚之前!王丽娟在嫁入前就偷偷收租,中饱私囊?林建国不知情?或懦弱不敢知?好,很好,王丽娟,你的死穴,我抓住了。
小心复原一切,锁好铁盒。回到冰冷的储物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无声笑了。笑容在黑暗中冰冷如刀。王丽娟,你的安稳,到头了。第一步,断你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