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沉默了几秒：“苏顾问，治疗方案是基于患者的具体情况制定的，我是专业医生，有自己的判断。林曼的幻觉主要源于她的心理创伤，药物只是辅助作用。”
陈默突然将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那是张悦车祸前的照片。“您女儿张悦，和林曼长得很像，对吗？”
张诚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复杂。他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喉结滚动了一下：“是……有点像。”
“林曼总说镜子里的人骂她‘偷走了别人的脸’，”苏晴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力，“这个‘别人’，是不是就是您的女儿？您每次给她治疗，看到她抱怨这张脸，是不是都觉得很刺耳？因为这张脸是您女儿用生命换不来的，而她却在厌恶它。”
张诚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却发现手抖得厉害，水洒了出来。“你们……你们在胡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是医生，我对所有患者都一视同仁。”
“那这枚指纹怎么解释？”陈默拿出镜面指纹的放大照片，“您说昨晚没去过画室，为什么您的指纹会出现在林曼的镜子上？而且镜面被人擦过，唯独留下这枚指纹，像是故意留下的线索，又像是不小心漏掉的破绽。”
张诚的脸色变得苍白，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蝉鸣断断续续地传来，像是在诉说着某种压抑的秘密。
3.扭曲的救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