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毒牌迷局
荧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忽明忽暗的光线把牌桌上的人影拉得扭曲。穿黑西装的男人捏着咖啡杯的手指泛白,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昂贵的羊绒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痕。
“你怎么能百分百确定我一定会喝咖啡?”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视线死死盯着对面嘴角噙笑的女人。桌上的骨瓷咖啡杯还冒着热气,袅袅白雾中能看见杯底残留的褐色液体——那里面掺着的无色无味的毒药,是他为对方准备的“惊喜”。
女人把玩着指间的扑克牌,猩红的指甲在牌面上划出轻微的刮痕:“我不确定啊。”她轻描淡写地把牌摊开,梅花A的牌面边缘泛着诡异的油光,“所以我在牌上也下毒了,反正这玩意儿对人类没影响,你们这些诡异嘛……”
男人猛地掀翻桌子,金属椅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捂着喉咙后退两步,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你假意输给我,就是为了让我多玩几盘?”
“不然呢?”女人站起身,高跟鞋踩在散落的纸牌上发出清脆的碾压声,“从你惦记我那间诡市的时候起,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墙角突然传来沉重的喘息,穿灰袍的老者拄着拐杖蹒跚走出,浑浊的眼睛里迸出凶光:“休想伤害陈老板!”他枯瘦的手猛地拍向桌面,两只青面獠牙的诡将从阴影里浮现,利爪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女人挑眉看向老者:“王伯,何必呢?”她慢悠悠地褪下手套,白皙的手腕上赫然印着黑红色的咒印,“在毒药彻底发作前,让你的小崽子们陪他玩玩也好。”
“两个诡将对付他一个,绰绰有余。”王伯的拐杖在地面顿了顿,石质杖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2 诡将反噬
诡将的利爪带着腥风扑向黑西装男人,却被他侧身躲过。男人抹了把嘴角的血沫,狞笑道:“都是诡将也分三六九等,这点力气跟挠痒痒似的。”他猛地扯下胸前的领带,藏在领结里的微型炸弹瞬间启动,刺眼的白光吞噬了半个房间。
“老板小心!”王伯嘶吼着扑过去,却被一股巨力掀飞。烟尘中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陈木竟空手接住了诡将刺来的长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刀身的寒气在他掌心凝结成霜。
“真不愧是陈老弟。”王伯捂着流血的额头笑起来,“计谋环环相扣,连他们什么时候会反扑都算准了。”
黑西装男人踉跄着后退,咒印在他脖颈上蔓延成蛛网:“该死的是你!”他突然爆发出诡异的黑雾,身形膨胀成三米多高的怪物,利爪上滴落的黏液在地板上腐蚀出坑洼。
“这是诡异化?”王伯瞳孔骤缩,“不可能,你明明只是个低阶诡……”
“你不懂什么叫不可能。”陈木松开手,断裂的刀身哐当落地。他指尖划过虚空,一道金色符咒凭空浮现,“吃我这招。”
符咒炸开的强光中,男人的惨叫渐弱成呜咽。他趴在地上变回人形,对着陈木磕头如捣蒜:“陈老板我错了!求您给个机会,我能帮您赚大钱!”
“哦?”陈木蹲下身,指尖挑起男人的下巴,“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