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周显呈上份名单,上面都是与萧若礼往来密切的官员。萧若瑾看着名单上为首的吏部尚书,忽然笑了:“这人是二皇子的岳父吧?”
“是。” 周显点头,“据说尚书千金很得二皇子宠爱。”
萧若瑾提笔在名单上圈了个名字:“把他贪墨科举名额的证据,交给御史台。”
这步棋走得极险,却精准地打在了萧若礼的七寸上。吏部尚书被查,牵连出数十名官员,其中大半是萧若礼的人。朝堂之上顿时风声鹤唳,再没人敢提青州的流言。
萧若礼气得摔碎了书房里所有的瓷器:“萧若瑾!我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他不知道,萧若瑾正在府里与萧若风对弈。少年将军棋艺精湛,却总在关键时刻被萧若瑾的险招逼得节节败退。
“三哥的棋风,倒是和以前大不一样。” 萧若风看着棋盘上的死局,无奈认输。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萧若瑾落下最后一子,“下棋和治国一样,不能总按常理出牌。” 他忽然话锋一转,“七弟觉得,父皇属意谁继承大统?”
萧若风愣了下:“自然是二哥……”
“错了。” 萧若瑾摇头,“父皇最看重的,从来不是野心,而是民心。” 他看着少年迷茫的眼睛,认真道,“七弟,你信我吗?”
萧若风看着他眼底的真诚,想起青州城门口的万民跪拜,想起那些被救治的百姓,重重地点了点头:“信。”
“那从今日起,你帮我训练一支亲兵。” 萧若瑾压低声音,“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父皇。”
少年虽不明白三哥为何要这么做,却还是应了下来。他隐隐觉得,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老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萧若礼的动作也越来越明目张胆。他甚至买通禁军统领,试图在深夜闯入萧若瑾的府邸。
“来了多少人?” 萧若瑾正在灯下看兵书,听到动静只是抬了抬眼。
暗卫统领单膝跪地:“三百人,都是禁军精锐。”
“让七弟的人按计划行事。” 萧若瑾翻过一页书,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记住,留活口。”
这晚的京城格外安静,只有三皇子府方向传来几声短促的兵器交击声,很快又归于沉寂。
次日清晨,萧若瑾带着满身血污的禁军统领和三百名俘虏,闯入了老皇帝的寝殿。
“父皇,儿臣抓到些刺客,说是…… 受二哥指使。”
老皇帝看着那些熟悉的禁军面孔,又看了看萧若礼惨白的脸,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太医诊脉后,摇着头说:“陛下…… 怕是时日无多了。”
朝堂之上顿时乱成一团。萧若礼想趁机夺权,却被萧若风带着训练已久的亲兵挡在了宫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