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灵车失控,91岁太爷在棺材里睁眼。
>重生回18岁家族除名那晚,二叔正宣布他无权继承。
>前世他忍辱偷生,最终被一场大火焚尽。
>今生他端坐角落,指尖轻点平板调出监控。
>“二叔,你猜纵火者收到转账时,会不会留凭证?”
>满堂死寂中,他微笑收拢母亲遗留的股权。
>当财团狙击家族产业,他三招令对手破产。
>老太爷临终紧握他手:“顾家今后...姓你了。”
>葬礼上黑伞如云,他俯视跪地哀求的堂兄。
>“放心,我不会烧你。”
>“我只会让你看着,顾家如何重回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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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像是天河倾泻,无情地抽打着蜿蜒的山路。惨白的车灯勉强撕裂厚重的雨幕,一辆老旧的灵车在湿滑的路面上艰难地爬行,每一次颠簸都让沉重的黑漆棺材在车斗里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车窗外,只有一片混沌的、咆哮着的黑暗。
棺材内部,是另一种绝对的黑,一种凝滞、沉重、带着腐朽木质和消毒水混合气味的窒息。顾砚青的意识,如同沉入深海的碎冰,在无边无际的寒冷与黑暗中,一点点挣扎着凝聚。91年漫长而沉重的记忆碎片——家族的倾轧、刻骨的背叛、那场焚尽血肉的冲天大火带来的极致痛苦——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紧接着,一股陌生又熟悉的、属于年轻躯体的澎湃生命力,蛮横地冲撞着他的感知。
他还活着?不,他明明已经死了,在那场精心策划的大火里,烧得只剩下一把枯骨。可这心脏的搏动如此有力,这血液奔流的声音如此清晰!
“吱嘎——!”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剧烈的撞击猛地袭来!灵车失控,一个急刹后猛地撞在路旁的山壁上。巨大的惯性让沉重的棺材如同出膛的炮弹,轰然撞开灵车后厢板,狠狠砸在泥泞的路基上。棺材盖在撞击力的作用下,裂开一道缝隙。
冰冷的雨水瞬间灌入,打在顾砚青的脸上。这刺骨的寒意,如同最锋利的针,彻底扎醒了他沉沦的意识。他猛地睁开眼。
入目的,是棺材板内壁粗糙的木纹,以及那道渗进冰冷雨水的缝隙。外面,是倾盆的暴雨和死寂的黑暗。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触碰到自己年轻而富有弹性的皮肤,一种荒谬绝伦的真实感攫住了他。
不是梦。他,顾砚青,在九十一岁被烧死之后,回到了自己十八岁被家族除名、成为弃子的那个夜晚!
“砰!砰!砰!” 急促的拍打声和焦急的呼喊穿透雨幕和棺材壁传来:“小少爷!小少爷!您没事吧?老天爷开开眼啊!” 是管家老周的声音,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听不出多少真心的惶急。
顾砚青深吸一口气,混杂着雨水腥气和泥土味道的空气涌入肺部。他积蓄起这具年轻身体里所有的力量,双手猛地向上发力!
“咔啦!”
本就裂开的棺材盖板被他硬生生顶开一个更大的豁口。冰冷的雨水立刻劈头盖脸地浇下,将他浑身浸透。他艰难地撑起身,带着一身泥水和棺材里特有的气息,从那个象征死亡的狭小空间里爬了出来,站在了狂风暴雨之中。
车灯的光柱在雨幕中显得模糊不清。老周举着一把巨大的黑伞,踉跄着跑过来,脸上混杂着雨水和一种见了鬼似的惊骇。他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从棺材里爬出来、浑身湿透却眼神锐利得惊人的顾砚青,嘴唇哆嗦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小少爷?您…您活过来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他慌忙将黑伞撑到顾砚青头顶,但那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