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一位年迈的族老直接吓得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指着顾承宗,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天…天呐…”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惨白如纸。
“顾承宗!你…你竟敢…谋杀亲侄?!” 那位拍桌子的白发族老猛地站起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顾承宗,怒不可遏。
铁证如山!顾承宗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惨白得像一张金纸。他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全靠双手死死撑住桌面才没有瘫倒。他死死盯着顾砚青手中的平板,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无法理解的惊骇。这录音…这怎么可能?!他明明用的是加密卫星电话,每次联系都极其小心!这小子…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怪物?!
“不…假的!都是假的!这是合成的!是陷害!” 顾承宗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顾砚青终于将目光转向他,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在陷阱里徒劳挣扎的猎物,冰冷而怜悯。他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了顾明宇身上。
顾明宇此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被顾砚青那毫无温度的目光一扫,更是如同被毒蛇盯住,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袋,那里面,正揣着不久前从顾砚青那里抢来的、他母亲留下的那枚古朴怀表!
顾砚青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令人心寒的弧度。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顾明宇耳中,如同恶魔的低语:
“堂哥,我母亲的怀表…好看吗?”
顾明宇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浑身剧震!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一直被他们视为废物的堂弟。
顾砚青不再理会这对陷入绝境的父子。他伸出手,动作随意地拿起长桌上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关于剥夺他继承权的决议文件。他看也没看,两根手指捏着文件的一角。
“嗤啦——!”
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那份象征着驱逐、象征着不公、象征着前世悲惨开端的文件,在他手中如同废纸般,被轻易地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碎片如同白色的蝴蝶,飘飘洒洒地落在他脚下昂贵的地毯上。
他抬起脚,将那些碎片踩在泥泞的鞋底之下。
然后,他伸出手,不是朝向任何人,而是探向顾明宇死死捂着的口袋。
顾明宇如同惊弓之鸟,下意识地想躲,但在顾砚青那洞穿一切的目光注视下,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带着雨水湿气和冰冷气息的手,轻而易举地从他西装内袋里,取走了那枚温热的、黄铜质地的怀表。
顾砚青将怀表握在掌心,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仿佛握住了母亲残留的温度。他指腹在表盖背面一处极其隐蔽的凹槽上,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和力度,轻轻按了几下。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括弹开声响起。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注视下,那看似浑然一体的怀表侧面,竟然弹开了一个薄如蝉翼的暗格!
顾砚青伸出手指,从暗格里,拈出了三张薄薄的、泛着特殊油墨光泽的…股权凭证!
那赫然是代表顾氏集团核心控股权的、不记名、可转让的实体凭证!上面清晰地印着“沈清秋”的名字和象征着巨大财富与权力的股份比例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