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意外的怀孕
年后,阿哲回了邻市,却像装了定位器,总能找到机会来见我。
他会在我下班的路上堵我,把手机揣在兜里晃了晃:“去我那儿,还是找个地方?”
手机里的视频和照片像把悬着的刀,我不敢赌。
更何况现在我们的关跟从前不一样了。
开始是在他租的房子里,后来是在公园的角落,最后直接在加班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阿哲越来越放肆,我越来越麻木。
有时他会抱着我哭:“念念,等我想办法,我们会有未来的。”
我看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什么时候是个头?
转折来得猝不及防。
一天,我妈妈炖了鸡汤,端到我面前时,眼神躲闪:“念念,阿哲……要结婚了。”
我舀汤的手顿住:“哦。”
“是他家里介绍的,隔壁县的姑娘,人挺好的,家里也挺有钱的……”
妈妈絮絮叨叨地说,没敢看我的眼睛。
我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放在桌上:“知道了。”
走出家门时,天在下雨。
我站在公交站台,看着雨丝砸在玻璃上,突然觉得恶心。
胃里翻江倒海,我冲进旁边的便利店,对着垃圾桶吐了半天。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脑子里。
我摸出手机,查了查日期,手脚瞬间冰凉。
我好像怀孕了。
每次事后我都吃了药,就是怕怀孕。
最害怕的还是来了。
有血缘关系的父母会生出什么样的孩子我不知道。
5 血型的谜团
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发抖。
挂号,排队,做检查。
医生拿着B超单,抬头看我:“怀孕六周了,真的不要了吗?”
我攥着单子,指节发白:“不要。”
“跟家里人商量过了吗?”
“不用商量。”
我站起身,腿却软得差点摔倒。
很快,我预约了人流手术。
等待期间,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孕妇,突然想给阿哲打个电话。
手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
他要结婚了。
这个孩子,是伦理下不能暴露的那些丑恶、肮脏。
手术前要做常规检查,护士拿着抽血化验单找到我时,表情很奇怪。
“林念,是吧?”
她把单子递给我。
“你的血型有点问题,跟你之前档案里登记的不一样。”
我愣住。
“什么意思?”
“你登记的是A型血,但这次化验是AB型。”
护士看着我,“是不是记错了?或者让你爸爸妈妈来一趟,核对一下?”
6 身世之谜
我捏着化验单,指尖冰凉。
我清楚地记得,妈妈说过我跟她一样,都是A型血。
“不用了。”
我把单子塞进包里,“可能是以前记错了。”
手术很顺利,醒来时小腹感觉疼得厉害。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
那个关于血型的疑问像藤蔓一样疯长
回到家,家里没人。
我把门反锁,开始翻箱倒柜。
爸爸妈妈的房间。
我的房间。
旧衣柜的角落。
床底下的箱子。
我像个疯子,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最后,在妈妈的梳妆台抽屉底层夹层里。
我摸到一个硬纸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