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
游历列国?跟孔子一起?
那不就是《史记·孔子世家》里的剧情吗?
我一个现代人,要亲身经历“困于陈蔡”“厄于匡人”“见南子”这些名场面?
我心跳加速。
可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一声尖叫。
“不好了!粮仓起火了!”
我冲出去一看,火光冲天。
不是意外。
是那群武士放的。
他们想毁掉证据,逼我们交粮。
我怒火中烧。
这哪是征粮?这是抢劫!
我转身冲进火场,抢出几卷最关键的竹简。
孔子也跟着进来,满脸烟灰。
“这些是《尚书》残卷!”他喊道,“绝不能毁!”
我抱着竹简往外跑,突然脚下一滑,被一根烧断的横梁砸中脑袋。
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我躺在一张草席上,头顶是星空。
孔子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一碗药。
“你醒了。”
我嗓子干得冒烟:“火……灭了?”
“灭了。但损失惨重。”他叹道,“三百卷典籍,只剩五十。”
我心痛如绞。
这些可都是中华文明的火种啊!
“仲尼兄,”我艰难坐起,“我们得做点什么。”
他看着我:“你指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得把知识……记录下来,传播出去。不能只靠竹简。”
他不解:“不靠竹简,靠什么?”
我笑了:“靠人。”
“我教你一种方法——口述传承,配合记忆术,再用简单符号记录要点。等将来有条件,再誊抄成书。”
他眼睛一亮:“你是说,让弟子们背下来?”
“不止背,还要理解。”我说,“知识不是死的,是活的。”
他沉思片刻,忽然起身:“来,我教你一首诗,你试着用你的方法记下。”
他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一听,乐了。
这不是《诗经》开篇吗?
我立刻用“记忆宫殿法”——把“雎鸠”想象成两只戴眼镜的鸟在谈恋爱,“河之洲”是河中央的图书馆,“淑女”是穿汉服的学霸,“君子”是我自己。
三遍就记住了。
我复述一遍,一字不差。
孔子震惊了。
“你……竟过目不忘?”
我谦虚道:“不是过目,是过耳不忘。”
他激动得站起来:“若人人如此,何愁大道不传!”
我心想:你不知道后世学生背《滕王阁序》能背到吐吗?
但我知道,我可能已经改变了历史。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一队车马驶来,领头的是个年轻贵族,穿着华服,眼神傲慢。
“孔丘!”他高声喊,“国君召你入朝,商议礼制改革!”
孔子一愣,随即大喜:“终于……有人听我言了!”
我却注意到,那贵族腰间佩剑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条蛇缠绕着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