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破产那天,呵……那个死对头周沉,竟然找上门来了。
“求我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求我,我就帮你。”
我死死咬着唇,指甲掐进掌心,终究还是……缓缓跪了下去。
可他却只是冷笑,眼神凉薄得刺骨:“不够。”
后来啊……我成了他的金丝雀,被他关在华丽的笼子里,逃不掉,挣不脱。
他给我爸付医药费,送我弟上最好的学校,甚至……甚至在床上也极尽温柔,让我差点……差点就信了他是真心的。
可是啊……可是……
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国,我才终于明白——
原来他养我,宠我,不过是为了报复……报复当年我抢走他的项目。
“顾念,”他捏着我的下巴,笑得残忍,“你爸死了,你弟残了,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横?”
那一晚……我站在周氏集团顶楼,夜风冷得刺骨。
我低头看着掌心里那枚早已失去温度的戒指,轻轻笑了。
然后……纵身一跃。
后来听说……他疯了似的在废墟里翻找,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直到十指鲜血淋漓……
可那又怎样呢?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啊……
1 跪下来,求我
……
那个男人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监护仪的警报声正尖锐地响着。
我抬头,看见周沉。
他穿一身黑,大衣上沾着雪,手里捏着一沓纸——那是我家的债务合同。
三个月前,我还是顾家大小姐,在商业峰会上抢走了他的项目。
三个月后,我爸躺在ICU里,而我跪在他脚边,像条狗。
“求我。”他说。
我咬住嘴唇,没动。
“顾念。”他皮鞋尖抵着我的膝盖,声音冷得像冰,“你爸的命,不要了?”
我手指抠进掌心,喉咙发紧。
监护仪的声音越来越急,护士在喊:“家属!病人血压掉了!”
我猛地抓住他的裤脚。
“我求你……周沉。”
他笑了。
“不够。”
……
他扔过来一份协议。
我低头看,密密麻麻的条款,最后一行刺得眼睛疼——
「甲方周沉享有乙方顾念的一切支配权,包括身体。」
笔尖悬在纸上,发抖。
“签不签?”他问。
我闭眼,签了。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在墙上。
“记住,你现在是我的。”
他手指摩挲着我锁骨,那里还残留着昨天的香水味——拍卖会上,我和别人举杯时沾的。
“乖一点,你爸才能活。”
……
当晚,我住进了他的公寓。
真丝睡裙扔在床上,他命令我换上。
“顾念。”他靠在门边,眼神讥诮,“当年让我当众难堪的时候,想过今天吗?”
我没说话。
他冷笑一声,关门走了。
房间里静得可怕。
床头柜上摆着相框——照片里,他搂着一个穿白裙的女人,眼神温柔得刺眼。
那是苏婉。
他的白月光。
我永远比不过的人。
……
凌晨三点,我偷偷进了他的书房。
抽屉没锁,里面有个文件夹,标签上写着「报复计划」。
翻开第一页,是我的照片。
红笔批注——
「让她一无所有,再施舍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