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放着叠好的衣服。我拿起来看了看，是我的尺码。连内衣都准备了。真贴心啊。周沉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还是说他给每个情人都这么准备？
......
下楼的时候，周沉已经在吃早餐了。
他穿着家居服，头发还有点乱，看起来居然有点...温柔？我在想什么啊。他怎么可能温柔。他可是周沉。
"站着干什么？坐下吃饭。"
我慢吞吞地挪过去。桌上摆着豆浆油条，居然还有我最爱吃的那家小笼包。他怎么知道的？跟踪过我？还是说...调查过我？
"不合胃口？"他抬头看我。
我赶紧摇头，拿起筷子。小笼包还是热的，咬一口汤汁就流出来。烫到舌头了。我忍着没出声，偷偷看他反应。
他居然在笑。笑什么？看我出丑很开心？
......
吃完饭他说要去公司。
"你待在家里。"他说，"别乱跑。"
我点头。能跑去哪呢？我现在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是他给的。
他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从钱包里抽了张卡给我。
"需要什么自己买。"
我没接。这算什么？包养费？他把我当什么了？
"拿着。"他语气冷下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只好接过。卡是黑色的，上面烫金的字晃得人眼睛疼。
......
他走了之后，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真大啊。比我家以前的别墅还大。客厅墙上挂着幅油画，是我看不懂的那种。餐厅的吊灯看起来就很贵。连洗手间都大得离谱。
我站在镜子前发呆。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下有黑眼圈。这还是我吗？顾家的大小姐？现在像个游魂一样在别人家里晃荡。
......
中午的时候，我饿了。
冰箱里什么都有。但我不会做饭。以前在家都是阿姨做的。现在阿姨在哪呢？大概早就找新工作了吧。
我拿了盒牛奶喝。凉凉的，喝下去胃有点疼。
......
下午我去了书房。
本来不想去的。但实在太无聊了。电视不会开，手机也没什么好玩的。书房门没锁，我就进去了。
书架上全是商业类的书。还有一些外文书，我看不懂。桌上摆着台电脑，我没敢碰。
然后我看见了那个抽屉。
半开着，里面露出一个文件夹。上面写着"顾氏"。
我的心跳突然变快了。手有点抖。该不该看？要是周沉回来发现怎么办？但他不是说我可以随便在家里活动吗？
......
我还是打开了。
里面全是关于顾氏的资料。收购计划。债务明细。还有...我的照片？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好久。是去年在慈善晚宴上拍的。我穿着红裙子，在跟别人说话。照片背面写着日期，还有一行小字："计划开始"。
什么意思？他从去年就开始计划了？就为了报复我抢了那个项目？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文件里还有别的。我爸的病例。我弟弟学校的资料。连我常去的咖啡店都在里面。
......
我听见门响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周沉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
"谁让你进来的？"他声音很冷。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手里的文件掉在地上，散了一地。
他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看到了？"
我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我很害怕？说我很生气？还是说...我早就猜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