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突然笑了，"那你也该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
晚上他没回来吃饭。
我坐在餐桌前，看着饭菜慢慢变凉。阿姨来热了两次，最后还是收走了。
"周先生说不用等了。"阿姨说。
我点点头。其实我一点都不饿。
......
睡觉前我收到一条短信。
是医院发来的。说我爸的情况好转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让我恨他又不得不感激他？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明天会怎么样呢？他会继续报复我吗？还是会...
算了，不想了。睡吧。
反正...已经这样了。
4 白月光回来了
早上是被电话吵醒的。
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半天才接起来。
“喂？是顾念吗？”声音很好听，柔柔的。
我一下子清醒了。这个声音……是苏婉？周沉那个白月光？
“嗯……是我。”我嗓子有点哑。
“我是苏婉。”她笑了，“刚回国，想约你喝个下午茶。”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她找我干嘛？示威？还是……周沉让她来的？
“好啊……”我听见自己说。
挂掉电话我才发现手心全是汗。去浴室洗了把脸，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真难看。
挑衣服挑了快一个小时。
穿太好吧，显得我很在意。穿太差吧，又像在示弱。最后选了条简单的白裙子。不张扬，也不寒酸。
出门前周沉回来了。
“去哪？”他站在门口问。
我心跳漏了一拍。“苏婉约我喝下午茶……”
他眉头皱了一下。“她找你了？”
我点头。看他的表情……他也不知道？那苏婉为什么要找我？
“去吧。”他最后说，“让司机送你。”
咖啡厅很高级。苏婉已经坐在那里了。
她比照片上还好看。长发飘飘的，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看见我就笑着招手。
“念念！这里！”
念念？我们很熟吗？我慢慢走过去坐下。
“好久不见啊。”她给我倒了杯茶，“上次见你还是在学校吧？”
我愣了一下。我们认识？仔细想了想……好像是高中同学？不过她那时候就转学走了。
“你记性真好……”我干巴巴地说。
她笑着撩了下头发，手腕上的钻石手链闪闪发亮。是周沉送的吗？
“听说你家出事了？”她突然说，“真可惜……”
我握紧了杯子。她这是……在可怜我？
“还好……”我说，“周沉帮了我很多。”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提周沉干嘛？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果然，她眼睛亮了一下。“阿沉啊……他一直这么热心。”
阿沉。叫得真亲热。我心里酸酸的，又觉得自己可笑。我算什么啊？一个替身而已。
聊了快两个小时。其实都是她在说。
说她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说她的画展，说她和周沉小时候的事。
“阿沉小时候可粘我了。”她笑着说，“我转学那天，他追着车跑了老远……”
我机械地点头，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他们感情真好……那我算什么？
“对了。”她突然压低声音，“你和阿沉……是什么关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