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叉子差点掉地上。她不知道？周沉没告诉她？
“就是……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我勉强笑了笑。
她眨眨眼，好像不太信。“真的吗？我看阿沉对你挺特别的……”
特别？特别讨厌我吧。我低头搅着咖啡，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家路上一直在想苏婉的话。
她说周沉对我特别？哪里特别了？是特别凶还是特别爱折磨我？
不过……他确实给我买衣服，给我卡，还……停，我在想什么啊？这些都是交易而已。
到家发现周沉在客厅。
“见完了？”他头也不抬地问。
“嗯……”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聊得很开心……”
他冷笑一声。“开心？”
我赶紧摇头。“不是……就是……普通聊天……”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盯着我看。“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咬了咬嘴唇。“就说……你们小时候的事……”
“还有呢？”
“没……没什么了……”
他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顾念，别对我撒谎。”
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门上。“真的没什么……就问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说的？”
“我说……就是债主和债务人……”
他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像是生气，又像是……失望？
“很好。”他转身就走，“记住你的身份。”
晚上睡不着，去阳台发呆。
月亮很圆。想起苏婉说周沉小时候为了追她的车摔破了膝盖。他现在膝盖上还有疤吗？我好像从来没注意过……
身后有动静。周沉也来了。
“这么晚不睡？”他问。
我吓了一跳。“就……睡不着……”
他站在我旁边，离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喝酒了？
“苏婉漂亮吗？”他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漂亮……”
“比你漂亮？”
这是什么问题？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神有点迷离。真的喝醉了？
“嗯……比我漂亮多了……”我小声说。
他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我觉得你更漂亮。”
我心跳漏了一拍。他……他说什么？喝醉了吧？肯定是喝醉了……
“周沉……你喝多了……”我想往后退，但他另一只手撑在墙上，把我困住了。
“我没醉。”他凑近，“顾念，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
我鼻子一酸。果然……还是讨厌我……
“知道……”我低着头，“我明天就搬出去……”
“谁准你搬了？”他声音突然提高，“我让你走了吗？”
我被他吓到了，眼泪差点掉下来。“那你要我怎样……？”
他盯着我看了好久，最后叹了口气。“算了……去睡吧。”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到底什么意思？一会儿凶我一会儿又……不对，他肯定是喝醉了。明天醒来肯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他说我比苏婉漂亮？虽然是醉话，但……还是有点开心……
停！顾念你在想什么啊？别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别忘了书房里那些文件！
可是……
唉，算了。睡吧。
明天……明天再说吧……
5 医院里的真相
早上起来发现周沉已经出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