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老族长说：“水螭已经死了，以后不会再有灾祸了。”
老族长连连作揖：“多谢三位英雄！我们这就去把山神爷的画像再描金一遍，让子孙后代都记住你们的恩情！”
看着老族长他们感激涕零的样子，吴邪突然觉得，这趟黑水河之行虽然凶险，却也值了。
几天后，三人坐上了离开云南的火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胖子靠在座位上打着呼噜，怀里还抱着那个装着玉石的盒子。
张起灵望着窗外，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吴邪掏出手机，翻到之前拍的那张照片——晨光中的石碑，手舞足蹈的胖子，还有侧耳倾听的小哥。
他悄悄把照片设成了壁纸，然后捅了捅张起灵：“小哥，接下来去哪？”
张起灵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似乎又勾起了那抹淡淡的笑：“你定。”
吴邪想了想，笑道：“那就先回杭州，我请你们吃西湖醋鱼。”
火车哐当哐当地向前行驶，载着他们驶向未知的远方。吴邪知道，未来肯定还会有更多的冒险，更多的秘密，但只要身边有这两个人，他就什么都不怕。
毕竟，他们是铁三角啊。回杭州的火车摇摇晃晃，像首没谱的老调子。吴邪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田野变成城镇，又从城镇退回山野，手里转着那枚从石碑上敲下来的碎块——上面的血色早就褪了，只剩青灰色的石质，摸着却总带点温乎气。
“我说天真，”胖子睡醒了，揉着肚子凑过来，“咱这趟虽没捞着军阀宝藏，但这几块玉也值不少钱，够胖爷我逍遥俩月了。”他掂着手里的盒子，叮当作响。
吴邪白他一眼：“就知道钱，没看见小哥伤还没好？”
张起灵正坐在对面，闭目养神，肩膀上的绷带透过衬衫隐隐可见。听见这话，他眼皮动了动，却没睁眼，只是把搭在腿上的外套往吴邪那边推了推——窗外的风灌进来，带着点秋凉。
吴邪心里一暖，刚想再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王盟。
“老板！你可算接电话了！”王盟的声音快哭了，“店里来了个怪人，说要找你，拿着个青铜铃铛，说你见了就知道！”
“青铜铃铛？”吴邪皱眉，这东西他只在七星鲁王宫见过，邪气的很。
“他还说……”王盟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说认识姓张的小哥。”
吴邪和张起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回到杭州已是深夜，铺子关着门，王盟缩在门口的台阶上，见他们回来，差点跳起来：“老板！小哥！你们可回来了！那怪人就在里面，说等你们到天亮！”
推开门，店里没开灯，只有柜台后坐着个黑影，手里把玩着个东西，发出细碎的“叮铃”声。
“吴老板，张爷。”黑影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久等了。”
胖子抄起门边的拖把：“你谁啊？半夜三更装神弄鬼的！”
黑影没理他，只是把手里的东西往柜台上一放。月光从窗棂照进来，刚好落在那东西上——是个青铜铃铛，造型古朴，铃身上刻着的纹路，竟和黑水河石碑上的符号有几分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