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夜,我嫁给了军区最有名的活阎王,顾砚廷。

他战功赫赫,肩宽腰窄,一张脸帅得人神共愤,可人人说他冷血禁欲,克妻。

我不信邪,直到盖头揭开,他递给我一床军被,嗓音冷得像冰:“守活寡,懂?”

我懂了,这是要我独守空房。

可半夜,我被热得喘不过气,一睁眼,这位白天让我守活寡的“活阎王”竟像条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滚烫的胸膛烙着我的后背,嘴里还委屈地哼唧:“宁宁,别走,抱抱我……”

我懵了,这算什么?

军官白天限定,晚上变狗?

01

“嫂子,砚廷他……是不是没碰你?”

饭桌上,婆婆陈慧兰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眼神却瞟向我平坦的小腹,话里有话。

我叫江宁,三天前嫁给了军区大院里最年轻有为的团长,顾砚廷。

这场婚事,是爷爷辈定下的。人人都羡慕我一个乡下丫头能攀上顾家这样的高枝,可没人知道,我守了三天活寡。

顾砚廷,那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在新婚夜,用一床军被和我划清了界限。他睡地铺,我睡床,泾渭分明。

此刻,我捏着筷子,迎着婆婆和同桌一个叫苏曼丽的女军医探究的目光,脸上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妈,砚廷他工作忙,身体要紧。”

“哼,再忙能有传宗接代重要?”陈慧兰放下筷子,脸色沉了下来,“江宁,我们顾家可就砚廷这一根独苗。”

坐在对面的苏曼丽,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她是我丈夫的发小,军区医院的一枝花,听说一直对顾砚廷有意思。她用手帕擦了擦嘴,慢悠悠地开口:“陈阿姨,您别急。砚廷哥刚从前线下来,许是战场上那些血腥场面让他……对某些事暂时提不起兴趣。这在医学上叫‘战后应激障碍’,需要时间调理的。”

她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进我心里。

什么“战后应-激-障-碍”,分明是在暗示顾砚廷“不行”。

我心里憋着一股火,面上却不显,反而顺着她的话说:“原来是这样,多谢苏医生科普。看来以后要多麻烦你,帮砚廷好好调理调理了。”

我故意把“调理调理”四个字咬得很重。

苏曼丽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大概没想到我一个乡下丫头不仅不怯场,还敢反将她一军。

陈慧兰的脸色更难看了,显然,她更偏爱知书达理的苏曼丽。

这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

晚上回到房间,顾砚廷已经在了。他刚洗完澡,赤着精壮的上半身,水珠顺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滑下,没入军绿色的长裤边缘。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肥皂味,混着他独有的阳刚气息,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没看我,径直从柜子里抱出他的专属军被,准备打地铺。

“顾砚廷。”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动作一顿,回头看我,墨色的眸子里一片沉静,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们能谈谈吗?”我深吸一口气,“今天妈和苏医生问我们……”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冷冷打断我,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你只需要扮演好顾太太的角色,别的,不该你问的别问。”

说完,他铺好被子,躺下,背对着我,留给我一个冷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