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白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击中。他死死盯着我，眼中翻涌着痛苦、暴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恐慌。
“结束？”他突然低吼起来，像受伤的野兽，猛地挥拳砸在身旁昂贵的装饰柜上！
“哗啦——！”
玻璃碎片和里面的艺术品残骸溅了一地。
“谁他妈准它结束的！”他赤红着眼，胸膛剧烈起伏，指着顾沉舟，又指向我，声音破碎而绝望，“陈屿！我养了你十年！十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跟我的死对头搞在一起？！”
他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跌跌撞撞地想要越过顾沉舟来抓我。
“周砚白！你清醒点！”顾沉舟厉喝一声，一把格开他伸过来的手。
两个同样高大强悍的男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昂贵的家具被撞倒，拳脚相击的闷响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愤怒的嘶吼，沉重的喘息，玻璃碎裂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战场。
我站在风暴的边缘，看着那个曾经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像疯了一样为了我，和他最痛恨的死敌拼命。
荒谬。
又……撕心裂肺。
混乱中，周砚白不知怎么挣脱了顾沉舟的钳制，踉跄着冲到我面前。他没有再动手，只是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的眼睛赤红，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浓烈到几乎要溢出来的痛苦和绝望，还有一丝……溺水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