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矮个子喉咙发干，想喊，声音却卡在嗓子眼。他下意识想挥刀。
我左手闪电般探出，没去碰他那把锈刀，而是精准地扣住了他持刀的手腕。拇指和食指捏住一个点，用力一压一旋。
“啊！”矮个子惨叫一声，感觉手腕像被老虎钳子夹碎了，整条胳膊瞬间又酸又麻，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那把西瓜刀哐当掉在地上。
我松手，矮个子抱着软塌塌的手腕，疼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蹲在地上直抽冷气。
跪在地上的高个子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抬头看我，眼神里全是惊恐和难以置信：“你……你他妈是人是鬼？”
我弯腰，捡起地上那根钢筋。掂了掂，分量还行。又用脚尖把地上的西瓜刀拨到一边。这才看向他们俩。
“想活命吗？”我问。声音不大，也没什么情绪，就平铺直叙。
高个子猛点头，生怕慢了：“想想想！姐！大姐！我们错了！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矮个子也拼命点头，说不出话，脸上全是汗和灰混成的泥道子。
“想活命，光靠抢，不行。”我把钢筋在手里转了个圈，“这世道，丧尸跑得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大，昨天还看到个会爬墙的。就你们这点本事，抢到点吃的，也活不过下次尸群。”
两人都愣住了，看着我，不明白我要说什么。
“想学点真本事吗？”我看着他们俩的眼睛，“能打丧尸，也能防着点像你们这样的人。”
高个子眼睛猛地亮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学！大姐！我学！我叫张强！您叫我强子就行！”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膝盖疼得龇牙咧嘴。
矮个子也赶紧说：“我…我叫王小川！我也学！姐！求您教教我们！”
我看着他们俩狼狈又急切的样子。张强，块头大，刚才抢东西时那股狠劲是生存本能，但被放倒后认怂也快，是个能认清现实的。王小川，胆小，手抖，但眼神深处有股子不甘心，刚才被捏脱臼了都没完全放弃抵抗。
“行。”我点了下头，没废话，“跟我走。”
我转身，继续沿着墙根阴影往前走。身后，张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上。王小川也捡起他那把没用的锈刀，忍着疼，小跑着追上来。
“姐，咱去哪儿啊？”张强在后面问，语气小心翼翼，带着点讨好。
“找个地方。”我说，“开馆子。”
“开…开馆子？”王小川声音都变调了，“姐，这都啥时候了，开饭馆啊？”
“武馆。”我头也没回，“教你们打拳。”
张强和王小川在后面倒抽一口凉气，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和茫然，但更多的是不敢置信的狂喜。在这操蛋的末世里，能遇到一个能把他们俩当小鸡仔一样收拾的高手，还要教他们真本事？
这他妈是撞上活菩萨了？还是阎王爷改行开善堂了？
我们一路沉默地穿行在废墟里。我专挑小巷子走，避开主路和大片空地。张强和王小川紧紧跟着，大气不敢出，警惕地左右张望。王小川时不时揉揉还使不上力的手腕，疼得呲牙咧嘴，看我的眼神又敬又畏。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穿过一片塌了一半的老旧居民区，眼前豁然开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