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鱼腥味的陷阱
周末的厨房里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味，我捏着鼻子从餐桌前起身。
"妈，我不吃鱼，您知道的。"我看着满桌的红烧鱼、清蒸鱼、酸菜鱼，胃里一阵翻腾。
婆婆李秀兰头也不抬，继续往盘子里夹鱼肉："不吃鱼怎么行？鱼有营养，对身体好。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我儿子娶你回来不是让你当仙女的。"
我深吸一口气："妈，我真的对鱼过敏，吃了会起疹子的。"
"过敏？"李秀兰冷笑一声，"我活了五十多年，从来没见过对鱼过敏的人。你就是娇气，想吃好的。告诉你，在我们家就得按我们家的规矩来。"
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丈夫方志强正在看球赛，对厨房里的争执充耳不闻。
我名叫沈清雅，今年二十六岁，和方志强结婚三年了。婆婆从我进门第一天就看我不顺眼，总觉得我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而最让我崩溃的是，她明明知道我不吃鱼，却偏偏每顿饭都要做鱼。
"清雅，吃饭了。"方志强走进厨房，看到桌上的菜，眉头微皱，"妈，您怎么又做这么多鱼？"
"儿子，鱼好啊，补脑子的。你看你媳妇瘦成什么样了，不吃点好的怎么给咱们家生个大胖孙子？"
我心里一阵苦涩。结婚三年，我一直没能怀孕，这成了婆婆攻击我最犀利的武器。每次她都能巧妙地把话题转到这上面，让我无话可说。
"妈，清雅她真的不能吃鱼。"方志强难得为我说话。
"不能吃鱼？那她能吃什么？空气吗？"李秀兰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些鱼必须吃完，一条都不能剩。浪费粮食是要遭报应的！"
我看着满桌的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三年来，我一直忍耐，一直妥协，可是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刁难。
"我出去吃。"我转身要走。
"站住！"李秀兰拍了拍桌子，"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造反了是吧？"
方志强站在我和婆婆中间，表情为难："清雅，你就吃一点吧，别让妈生气。"
我看着丈夫，心彻底凉了。他永远站在他妈那边，从来不会真正为我考虑。
"好，我吃。"我回到座位上，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腥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我强忍着恶心咽了下去。没过几分钟，我就开始觉得皮肤发痒，照了照镜子，脸上已经起了红疹子。
"我去卫生间。"我匆忙起身。
卫生间里，我对着镜子看自己满脸的红疹，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手机突然响了，是我最好的朋友林小雨打来的。
"清雅，你在干嘛？"
"在家里。"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你声音怎么了？哭了？"林小雨一下就听出了异常。
"没有，就是有点累。"
"你骗谁呢？是不是你婆婆又欺负你了？清雅，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三年了，你受够了吧？"
我握着手机，心情复杂。是的，我真的受够了。
"小雨，我..."
"别说了，你现在立刻出来，我在楼下等你。有些话，当面说。"
挂了电话，我洗了把脸，红疹子还在，但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拿起包包，走出卫生间。
客厅里，方志强和李秀兰正在聊天，看起来很和谐的样子。我直接走向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