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只是演一出苦肉计,你们就心疼得不行了,跑来指责我这个受害者?」
「你们的爱,还真是廉价又可笑。」
我不再跟她废话,用力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她不敢置信的哭喊和拍门声,我充耳不闻。
我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到地毯上。
心脏的地方,依然会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后的平静。
从今天起,林家,与我再无瓜葛。
我换了酒店,切断了和林家的一切联系。
沈聿之的效率很高,云阁的法务和经纪团队很快就和我完成了签约。
合约内容优渥得惊人,几乎是把我当成国宝级艺术家来对待。
我的经纪人叫苏晴,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干练女性,她看过我的所有资料,包括那段不甚光彩的「认亲」经历。
「林老师,」她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公司为您规划的初步发展方案。沈总的意思是,趁着『毁画』事件的热度,为您举办一场个人画展,正式向公众介绍您。」
我翻看着方案,策划很完美,地点、时间、宣传渠道都考虑得无微不至。
「可以。」我点头同意。
「另外,」苏晴顿了顿,有些迟疑地开口,「林家那边,最近动静不小。」
我抬起眼。
「林建业动用了不少关系,想压下认亲宴上的新闻,但沈总这边打了招呼,没人敢听他的。」
「林安安……」苏晴的表情有些古怪,「她最近在上流圈子里很活跃,到处宣扬说,你是因为嫉妒她,才故意毁画,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博取关注,还说你的才华早已枯竭,画不出好东西了。」
「哦?」我挑了挑眉,「她倒是挺会倒打一耙。」
「需要我们发布声明澄清吗?」苏晴问。
「不用。」我摇了摇头,合上了文件,「最好的澄清,不是言语,是作品。画展上,我会给她一个惊喜。」
苏晴看着我笃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几乎把自己关在了画室里。
沈聿之为我提供了一个位于市中心顶层公寓的画室,视野开阔,光线绝佳。
我废寝忘食地创作,将过去十八年的压抑、孤独,和回归后这短短几天的荒唐、愤怒,全部倾注于画布之上。
画展的主题,我定为「赝品」。
画展当天,盛况空前。
媒体、评论家、收藏家、以及各路名流挤满了整个展厅。
沈聿之作为主办方,在我身边陪同。
「紧张吗?」他低声问。
「我只在画不出东西的时候紧张。」我回答。
他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展厅的正中央,挂着这次画展的主作,一幅名为《鸠》的油画。
画面上,一只色彩斑斓、羽翼华美的鸠鸟,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