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船长清了清嗓子,试图保持冷静。“夫人,如果将军是——”
“沉默。”
这个词像鞭子一样在房间里裂开。她站起来,她的长袍在石头上低语,开始走过桌子的长度。“我不会要求你认罪。那将是你不值得的礼貌。相反......”
她停在自己的一名军官身后,她曾经信任过他的忠诚。毫无征兆地,她从袖子里掏出匕首,刺入了他的头骨底部。
尸体向前倒下,鲜血汇聚在抛光的木头上。
其他人没有动。
“这个,”她轻声说道,擦了擦死者斗篷上的刀刃,“就是等待那些忘记自己忠诚所在的人的东西。她把匕首收进鞘里,然后淡淡地笑了笑。“被解雇了。”
在下面的深处,凯尔在门打开之前听到了靴子的声音。 两名警卫进来——他们从不说话,从不直视他的眼睛。他们解开了他的手腕,不是粗暴的,而是像男人遵循特定命令一样精确。
“站起来,”其中一个人说。
凯尔站了起来,每块肌肉都在酸痛,但他的眼睛却活着,知道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瑟蕾雅不再只是抱着他——她正在感动他。
这意味着游戏正在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他们没有把凯尔带到王座室,而是带到了冬季画廊——一个长长的大厅,两旁排列着又高又窄的窗户,让苍白的月光透进来。玻璃边缘结着霜,大理石地板反射着寒冷,就像第二片天空。
瑟蕾雅站在最远的尽头,双手紧握在背后。今晚她穿了白色的衣服,布料上布满了银线,就好像她穿的是哀悼或结婚的衣服——也许对她来说,这两者是一样的。
守卫们在她身后十步处停了下来,留下凯尔独自走完最后一段距离。他的靴子在大理石上响起。
“将军,”她说,她的声音在洞穴般的空间中轻柔地回荡。“你一直很忙,甚至被锁链锁住。”
凯尔的笑容微弱但尖锐。“你总是低估了一个声音在黑暗中能传播多远。”
“我从来不低估你,”她回答道,转过身来完全面对他。“这就是你还活着的原因。”
他们凝固了很长一段时间,凝固了对方。月光洒在他们之间的地板上,就像一把拔出的刀刃。
“你清洗了你的议会,”凯尔说。“意思是你害怕。”
“害怕?”她的笑声很安静,但没有欢笑。“没有。但我知道什么时候修剪花园。杂草太多,玫瑰花无法呼吸。
凯尔走近了一步。“你以为你是玫瑰?”
“我知道我是。”
他打量着她——她姿势的完美静止,她的双手隐藏在背后的方式。她隐瞒了什么。
“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有原因的,”凯尔说。“这是什么?”
她上前一步,光线捕捉到了她手中的一把小铁钥匙的边缘。她让它闪闪发光,刚好让他看到,然后再次用手指合上它。
“我给你一个选择,”塞雷尼亚说。“你可以公开地为我服务,没有锁链,没有阴影......或者你可以死在一个甚至没有人记得你名字的牢房里。
凯尔歪着头,眯起眼睛。“你为什么现在要给我这个?”
“因为,”她说,走得太近了,他能闻到她淡淡的香味,“你的叛逆不是我最害怕的威胁。我们俩都有其他事情要做。当它到达时......我宁愿狼在我身边,也不愿在我的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