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刀刃从他的防卫下滑落——锋利的，突然的——他的膝盖弯曲了。两个沉默的守卫抓住了他，把他逼倒了。他的剑在石头上咔哒作响。
瑟蕾雅走上前，蹲下身子，让她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遇。他们没有胜利。他们很确定。
“你会活着的，”她低声说。“不是因为我害怕你。而是因为一只被锁链锁住的狼比一只死狼更能吓到狼群。
她站起来，背对着他，然后走开了。守卫把他拖到黑暗中，他的血沾满了他身后的地板——这是她在黎明时分留给法庭寻找的痕迹。
他们把他带到了宫殿下面。
守卫将凯尔锁在墙上，手腕举过头顶，脚踝被绑得紧紧，皮肤被灼伤。火把的光芒几乎没有到达房间的边缘，在阴影中，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地滴落——水，或者也许是血。
几天来，除了一个满脸伤痕累累的哑巴狱卒，他带来了坚硬如石头的面包和闻起来有铁锈味的水。凯尔毫无怨言地吃着，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这个男人，直到他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他随着水滴的节奏，在自己呼吸的变化中数着时间。疼痛逐渐减弱，变成了持续的悸动。愤怒变得更冷酷——一种在沉默中磨练的武器。
第六天，脚步声传来
那不是瑟蕾雅。
一个男孩溜了进去——瘦弱、苍白，眼睛像一只被猎杀的动物一样飞快地跳着。他的衣服上印有他作为仆人的标志，但他的动作方式却表明他习惯于在看不见的空间中溜走。
“你不认识我，”男孩低声说。“但我认识你。我父亲在布莱克里奇死在你身边。他说你永远不会向蛇跪下。
凯尔打量了他很久。“你给我拿钥匙来？”
男孩摇了摇头，朝门口看了一眼。“没有。我给你带来名字。他把一块皱巴巴的废料压在凯尔被绑住的手上——一份匆忙写好的军官和贵族名单。一些凯尔认出了。有些他没有。男孩声称，所有人都准备好站起来——不仅仅是为了凯尔，而是为了塞雷尼亚。
凯尔还没来得及说话，男孩就消失了，被黑暗吞没了。
那天晚上，凯尔把头靠在冰冷的石头上，尽管有锁链，但他的嘴唇还是缓缓地勾起了微笑。 瑟蕾雅把她的堡垒建得很好...... ...但她忘记了，只有在有人开始从内部撕下它的地基之前，堡垒才是最坚固的。
瑟蕾雅娅独自坐在她的私人太阳能中，火把她的脸涂成了不断变化的金色和阴影。这些报告散落在桌子上——被她的间谍截获的密码信息，她的军官之间有动静的迹象，还有一张连她稳重的手都发冷的羊皮纸。
它有一个标记：一个用黑色墨水涂成的狼头。 凯尔的旧旗帜。
携带它的信使在黎明前被发现死在河里。
她在月亮到达顶点之前召唤了她的内心议会。他们聚集在铁殿，房间被双圈守卫封印。领主和队长们不安地沉默着，瑟蕾雅的目光扫过他们。
“我们中间有一个叛徒，”她开始说道，她的声音像一把磨砺过的刀片一样平滑。“也许不止一个。”
她把这些话挂在嘴边，细细品味着肩膀僵硬和目光移动的样子。“你们中的一些人认为凯尔在黑暗中腐烂。他的声音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你错了。他的声音仍然在说话。他的手仍然在棋盘上移动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