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的下巴紧绷了起来。“当然。”
她在他身边停了下来，离得足够近，她的香水可以穿透蜡和灰尘的气味。“你在想他，”她喃喃地说。“你的国王。我的兄弟。想知道我结束他是否正确。
“不，”凯尔说，终于与她对视了。“我正在考虑下一个会是谁。”
她的笑容缓慢而危险。“然后我们互相理解。”
几周过去了。瑟蕾雅的统治像霜冻一样笼罩着这座城市。商人屈膝。贵族们献上了他们买不起的礼物。街道上挂满了她的旗帜——深红色的田野，中间缝着一顶黑色的王冠。
凯尔很好地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他参加了她的会议，为她提供军事行动建议，在公共游行中与她并肩而行。与此同时，他一直在播下种子——军官之间的窃窃私语，在阴暗的小巷里交换秘密誓言，猎鹰向王国的遥远地区发送的密码信息。
但瑟蕾雅并没有失明。
一天晚上，当一阵冷风吹动宫殿的百叶窗时，凯尔回到他的房间，发现她正在等待。她坐在他的椅子上，双腿交叉，双手整齐地交叉在腿上。
“你一直很忙，”她说。
凯尔愣在门里
她站起来，朝他走来，她的丝绸长袍在石头地板上低语。“不要把我对你陪伴的渴望误认为是一种弱点，凯尔。每一个你认为你已经买来的誓言，你播下的每一个低语——我听说过
他什么也没说。
她停在离他几英寸远的地方，歪着头，就像一只掠食者在检查受伤的猎物。“因为我想看看你会走多远，然后你才明白......没有不运行的权力之路。
凯尔的手紧握在他的身侧。他第一次意识到她可能不仅领先他几步——她可能已经到了游戏的尽头。
外面的风在宫墙上呼啸着，像不安分的锁链一样敲打着百叶窗。 凯尔没有离开门口。他的心跳缓慢而沉重——就像一个男人权衡暴力代价的节奏。
瑟蕾雅耐心地等待着。“说吧，”她喃喃地说。“告诉我，你梦见杀了我。”
他的手移向了他的剑。 她的笑容更加深了。
刀刃随着钢铁的低语清除了剑鞘。他猛冲过去——迅速而精确，就像一个毫不犹豫地结束生命的士兵的攻击。但瑟琳娅已经后退了一步，她的左手猛地举起来。他右边的帘子爆发出动静。
六个影子从天鹅绒的褶皱中倾泻而出，刀刃捕捉到了烛光。她沉默的守卫-从凯尔第一次接触她的皮肤之前就向她发誓的刺客。
他们没有说话。他们没有威胁。他们只是搬进来，像狼围着雄鹿一样把他赶进去。
凯尔的刀刃舞动着，钢铁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他割断了其中一个人的喉咙，用一脚野蛮地踢了另一个人——但第三个人从他身后滑落，匕首的吻擦过了他的肋骨。
鲜血温暖了他的肋旁。
瑟蕾雅站在圆圈之外，看着她好像是一个画家，这就是她的画布。“你现在看到了吗？”她轻声问道。“真相？”
凯尔咆哮着，转身，他的剑深深地咬进了另一个刺客的胸膛。但每击倒一个，另一个就会涌入。
“你以为王位是一种奖品，”她继续说道，声音平静地对着冲突。“不是。这是一座堡垒。从我们见面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你周围筑起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