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再不吃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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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屏幕上鲸落的留言，手指发僵。布丁在镜头前微微晃动，柠檬皮的清香飘过来。周予安就站在我旁边，白大褂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
“尝尝？”他又说了一遍，勺子递得更近。
弹幕炸得更厉害了。
“吃啊主播！”
“鲸落大佬亲手做的！”
我硬着头皮接过勺子，挖了一小块。布丁入口的瞬间，酸味和甜味在舌尖炸开，比我上次试吃的版本清爽多了。
“怎么样？”他问。
我抬头，发现他眼睛一直盯着我。那种专注的眼神让我后背发麻，像是被什么大型食肉动物盯上了。
“还行。”我嘴硬，又挖了一勺。
晓晓在旁边起哄：“观众朋友们！我们小满脸红了！”
我差点被布丁呛到。周予安忽然伸手，从我嘴角抹掉一点奶油。他的指尖有点凉，碰到皮肤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补光灯过热了。”他收回手，指了指我身后的设备。
警报声尖锐地响起来，我手忙脚乱地去关电源。弹幕疯狂刷过“鲸落大佬真人版”和“这什么偶像剧剧情”。晓晓趁机把镜头转向周予安，他居然没躲，反而对着镜头笑了一下。
直播间人数瞬间飙升。
我关掉补光灯，热度警报还在我脑子里嗡嗡响。周予安递过来一杯柠檬茶，杯壁凝着水珠，温度刚好。
“你直播时说过喜欢冰的。”他语气平常，像在讨论天气。
我握着杯子，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点。他怎么会记得这种细节？
“谢谢。”我小声说，低头喝了一口。茶味很淡，柠檬的酸味恰到好处。
他忽然凑近，我差点把茶喷出来。
“你手机亮了。”他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手机。
锁屏亮起，是我上周直播时被鱼刺卡住的截图——表情扭曲，眼泪汪汪。我手忙脚乱地按灭屏幕，耳朵烧得发烫。
“你……”我瞪他。
他挑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解锁，屏幕壁纸赫然是同一张截图。
弹幕疯了。
“情侣壁纸？！”
“磕到了磕到了！”
我脑子嗡嗡响，伸手就要去抢他手机。他轻松躲开，另一只手按住我关机的手腕。
“那些打赏，”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能听见，“只是想问你，被鱼刺卡住时为什么不私信校医值班表？”
我愣住。
上周我被鱼刺卡住，直播到一半声音都变了调。弹幕里全是“快去医院”，只有鲸落连刷了十个火箭，附带留言：“地址发我。”
我当时以为他在开玩笑。
“你……”我嗓子发紧，“真是鲸落？”
他笑了，那种很浅的笑，眼睛微微弯起来。“不然呢？”
晓晓突然插进来，把相机塞给我。“观众要看你俩同框！”
我手一抖，镜头歪了，正好拍到周予安白大褂口袋里的润喉糖。弹幕立刻有人发现：“和小满直播时吃的是同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