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看了一眼弹幕，居然配合地拿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到我嘴边。
“张嘴。”他说。
我下意识照做。糖碰到舌尖的瞬间，薄荷的清凉冲上头顶。他手指擦过我嘴唇，触感一瞬即逝。
弹幕彻底疯了。打赏特效一个接一个炸开，灰色鲸鱼头像不断闪现。
“你们……”我含着糖，声音含糊，“早就认识？”
晓晓在镜头外疯狂摆手，表情狰狞。周予安看了一眼她，又看我，忽然伸手把我刘海别到耳后——这个动作我直播时经常做。
“比你想象的早。”他说。
礼堂的灯突然闪了一下。我抬头，发现角落里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影一闪而过，手里拿着什么反光的东西。
周予安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脸色忽然变了。
“待在这儿。”他松开我，大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怎么了？”我想跟上去，晓晓一把拉住我。
“直播还没结束！”她压低声音，“观众都在问鲸落去哪了。”
我看向镜头，弹幕全在刷“大佬怎么走了”。远处传来争执声，接着是东西摔碎的脆响。周予安的白大褂在人群里一闪，消失了。
“出什么事了？”我放下相机。
晓晓表情有点慌。“不知道，但直播不能停……”
我推开她，朝周予安消失的方向跑去。人群自动分开，地上散落着玻璃碎片，反射着刺眼的光。
角落里，周予安正把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按在墙上。那人手里握着一把小刀，刀尖闪着寒光。
“把东西交出来。”周予安声音冷得吓人。
那人挣扎了一下，突然扭头看向我。
我呼吸一滞。
是医学院的张教授，上周急救课他也在场。
他盯着我，嘴角扯出一个古怪的笑。“林小满，你以为他是谁？”
周予安猛地回头，看见我的瞬间，眼神变了。
“走！”他喊。
张教授趁机挣脱，刀尖划过周予安手臂。血瞬间染红白大褂袖子，滴在地上。
我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上次我晕血，也是周予安给我做的人工呼吸。
4
血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一清二楚。周予安的白大褂袖子红了一片，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反手扣住张教授的手腕。
"把手机交出来。"他声音压得极低。
张教授突然笑了，那种神经质的笑。"你怕她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