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完按钮，电梯 “叮” 的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里面的灯忽明忽暗，闪烁频率和呼吸差不多，地上积着点水，映出两人的影子，像在水里晃。电梯壁上贴着张旧海报，只剩个小小的蝴蝶图案，翅脉数量和病历夹上的相同，都是 12 条，翅膀角度偏了十度，像被人撕过又粘回去的，粘贴处有气泡，直径能盖住指甲盖。
电梯运行的声音很响，“吱呀” 声顺着电梯井传上来，像有人在磨牙。赵仲秋攥着怀里的病历夹，指尖能摸到封面的胶布和划痕，夹在里面的空白病历页微微硌手，像在提醒她什么。她看了看郑阳，他正盯着电梯里的楼层数字，手指紧紧握着地址本，指节泛白，地址本第 47 页的儿童画，在电梯灯照射下泛着淡淡蓝光，像真的要飞起来。
“叮 ——”12 层到了，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更浓的霉味涌进来，还混着旧纸张的味道。走廊墙壁剥落得厉害，露出里面的红砖，上面贴着几张泛黄的寻人启事，纸张颜色呈淡黄色。
寻人启事上的照片是同一个女孩 —— 穿洗褪色的背带裤，背带扣子掉了一颗，用蓝色线缝了个小补丁，面积能盖住指甲盖，颜色和儿童画里的翅膀相近；女孩手里拿着个带翅膀的快递盒，形状和郑阳地址本里的相同，只是翅膀更窄些。名字是 “林小星”，落款日期是十年前的今天，字迹倾斜角度和快递单上的相同，只是更稚嫩些，能看出手抖的痕迹。
“这些寻人启事……” 郑阳的声音有点发颤，指尖蹭过一张寻人启事，纸页很脆，能感觉到一折就会碎，纸的材质和他地址本的相同，只是更薄些，颜色更黄些。
赵仲秋没说话，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 1203 室，门是虚掩着的，缝隙宽度能放进一根手指，里面透出微弱的光，像蜡烛的火 —— 颜色和儿童画里的蓝色相近，只是更暖些，能感觉到光的温度。
4 1203室的快递密码
赵仲秋走过去推 1203 室的门，“吱呀” 一声，门轴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频率和电梯运行的相同，只是更高些，像金属摩擦的声。房间里堆满了快递，从门口堆到窗边，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快递盒大多是旧的，有的被雨水泡得发软，有的用透明胶带缠了好几层，胶带和郑阳地址本上的相同。
上面的快递单大多模糊不清，只能看清收件人 —— 全是 “林小星”，字迹的倾斜角度、笔画轻重都和之前的快递单相同，只是有的字被雨水泡得发虚，像在哭。空气里的霉味更浓了，还混着点淡淡的蜡笔甜味，像儿童画里的味道 —— 和赵仲秋小时候用的蜡笔味道相同，只是更淡些，能闻到蜡笔的奶油味。
角落里放着个旧书桌，是实木的，颜色呈深棕色，桌面木纹里嵌着点蓝色蜡笔屑，和儿童画的颜色相同，只是更细些，集中在右侧。窗边空着一小块，能放下一张椅子，书桌上放着个带锁的木箱，木箱是深棕色的，上面刻着个小小的蝴蝶图案，翅脉数量和赵仲秋病历夹内侧的蝴蝶压纹相同，都是 12 条，只是翅膀的弧度更圆些。
锁是黄铜的，颜色呈金黄色，上面也刻着蝴蝶图案，翅脉数量相同，钥匙孔的形状正好和郑阳地址本里儿童画背面的蝴蝶形状相同，只是孔的直径略大些。书桌上还放着支旧蜡笔，是淡蓝色的，长度能到手掌心，比新蜡笔短一点，笔杆上沾着点红色墨水，像画快递盒翅膀时蹭上去的，墨水覆盖面积能盖住指甲盖，集中在笔杆中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