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惊悚的是,冰箱里的料酒好端端摆在原位,瓶盖都没拧开过。
"这算…闹鬼还是恶作剧啊?"我对着空气发问,顺手把肠粉拎起来检查。包装盒底部粘着张电车票,日期是1937年6月14日。
阁楼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我硬着头皮举着镇纸上楼,发现那架老钢琴自己挪开了半米,露出后面藏着的小保险箱。箱门上用粉笔画着个笑脸,旁边刻着我和白凤仙的生日——间隔整整八十年,却是同月同日。
"这巧合也太刻意了吧?"我蹲下来研究密码锁,突然福至心灵地输入自己的生日。保险箱"咔嗒"弹开,里面放着本巴掌大的账本。
翻开第一页,是工整的钢笔字:
“今日收讫林氏婴孩一名,抵债银元八百整。此子左眼角有朱砂痣,庚辰年五月初五生。二十年后来取,利息按…”
后面的字被水渍晕开了。我正要把账本凑近看,整栋房子突然停电。月光从窗户斜照进来,账本上的水渍组成了个箭头,直指后院那棵老槐树。
槐树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土堆,上面插着块木牌:“试挖此处,有惊喜哦~”
这卖萌的语气配上阴森的场景,吓得我差点把账本当飞盘扔出去。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我拿了把铁锹——就是手柄上缠着褪色红绸带的那把,绸带上还绣着"开工大吉"四个字。
才挖了两下,铁锹就碰到个硬物。扒开土一看,是个锈迹斑斑的饼干盒,盒盖上用口红画着颗爱心。
盒子里躺着三样东西: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母亲栏写着"白凤仙")、半块刻着"白林"二字的玉佩,还有张1983年的幼儿园成绩单——上面我的名字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批注:“记忆力优,可继承。”
我腿一软直接坐进了土坑里,脑内弹幕疯狂刷屏:“所以我是人质?利息?还是…继承人?”
槐树突然无风自动,树叶摩擦出类似窃笑的声音。饼干盒里的出生证明自己翻了个面,背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爸爸,记得喂地下室的小狗。”
可我昨天检查过,这房子根本没有地下室。
就在这时,前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连滚带爬跑回客厅,正好看见中介小王拿着串生锈的钥匙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个穿道袍的年轻人。
"林先生?"小王脸色比死人还白,“您怎么还在这儿?这房子从昨天就该…”
他话没说完,我手里的账本突然自燃起来。火苗是诡异的蓝色,却不烫手。灰烬在地上组成一行字:
“第一夜结束,好戏开场。”
穿道袍的年轻人突然抽出一把桃木剑指着我:“这位先生,您肩膀上坐着个穿旗袍的女人。”
我扭头看去,正好对上梳妆镜——镜子里我的肩膀上,确实有只苍白的手。
第四章 地下室与消失的狗
“汪!”
当那只手搭上我肩膀的瞬间,一声狗叫突然从脚边炸响。我低头看见只脏兮兮的博美犬正冲我摇尾巴,尾巴尖上还粘着片枯叶。
"这算哪门子恐怖片转折?"我盯着小狗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觉得刚才的惊悚气氛像被戳破的气球,“难道白老太太养了只地狱看门犬?迷你版的?”
小狗又"汪"了一声,扭头往走廊深处跑,跑两步还回头看我,活像短视频里那些带路网红狗。我鬼使神差跟上去,手机照明晃过墙上一排照片——等等,刚才那张全家福里,白凤仙怀里抱着的好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