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游戏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对手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走出医院大门，清晨的冷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寒意。我抬头看向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光亮。就像三年前那个夜晚，当我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天空也是这样的颜色。
"林护士？"张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微笑着看向他。"张警官，我们走吧。"
走向警车的那一刻，我知道，从今天起，白色病房里的秘密，再也藏不住了。
第二章：尘封的病历
张磊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让我很不舒服。审讯室的灯光惨白，照在对面墙上，映出我模糊的影子。
"林护士，我们查到三年前你妹妹林月也是在这家医院出的事。"他突然转换话题，语气平静无波，"一场所谓的'医疗事故'，对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水杯里的水泛起细小的涟漪。
"是的。"我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情绪，"急性阑尾炎手术，出现了并发症。"
"并发症？"张磊笑了笑，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们调阅了当时的记录，手术过程没有任何问题，但术后用药出现了严重错误。"
文件上是妹妹的病历复印件，上面的字迹我再熟悉不过。那是王主任的签名，清晰而有力。
"医院当时的结论是'意外'，对吗？"张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一个刚毕业的实习医生操作失误，用错了药物。"
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都过去了。"
"过去了？"他挑眉，"可那个实习医生三个月后就辞职离开了本市，我们查到她现在在国外，生活优渥。而你的妹妹，"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脸上，"至今还躺在ICU，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张警官，你到底想说什么？把我叫来这里，不是为了王主任的案子吗？为什么要提起我妹妹？"
我的情绪"失控"了，声音颤抖，眼眶泛红。这是我精心设计的反应——一个背负着伤痛的姐姐，被触及最脆弱的地方时的自然反应。
张磊没有被我的情绪影响，反而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低沉："因为我们发现，王主任出事前，正在重新调查你妹妹的案子。"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开。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忘了该如何反应。王主任在重新调查？这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张磊观察着我的表情，"王主任最近频繁查阅三年前的病历，还找了当时的几位护士了解情况。"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坐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冰冷的水滑过喉咙，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我……我不知道。"我低声说，"王主任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这不是谎言。王主任确实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但我知道他在调查。因为那些被他找去问话的护士，事后都向我透露了情况。
三年了，他终于良心发现了吗？可惜，太晚了。
"林护士，"张磊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我们理解你失去妹妹的痛苦，但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王主任的死，可能和你妹妹的案子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