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二十年保安,只为默默守护儿子。
公司招商会上,儿子被高管泼热茶,爷爷怒斥他丢人现眼。
当小叔的巴掌即将落下时,我攥住了他的手腕。
“我儿子,轮不到别人教训。”
全场哄笑:“保安也配当杨家少爷的爹?”
我缓缓卷起袖子,露出三界共主的玄黄令。
霎时天降祥瑞,仙鹤齐鸣。
百草堂老祖跪地高呼:“参见盟主!”
妻子沈梦瑶踏光而来,药香治愈儿子烫伤。
“老公,说好等儿子生日再摊牌的?”
我看着吓瘫的杨家众人轻笑:
“谁让他们,碰了我的逆鳞。”
滨海市国际会展中心,水晶吊灯折射出奢华冰冷的光。空气里混杂着昂贵香槟、高级香水与精心烹调的冷食香气,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杨氏集团一年一度的招商会,是这座城市顶尖名流与资本巨鳄的盛宴。
集团董事长杨啸天端坐主位,红光满面,正与几位跨国集团的代表谈笑风生,每一个音节都透着志得意满。他左手边,次子杨明意气风发,唾沫横飞地讲解着面前巨大的“杨氏未来城”三维投影沙盘,手势夸张有力,俨然已是板上钉钉的集团继承人姿态。
会场角落巨大的落地窗旁,一个身影与周遭的浮华格格不入。
杨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几乎看不出原本深蓝色的保安制服,肩章磨损得厉害。他正拿着一块微湿的软布,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展示昂贵艺术品的玻璃展台。他的动作平稳、专注,仿佛那是世间唯一重要的工作。偶尔有端着托盘的侍者匆匆走过,投来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目光,他也浑然不觉。
没人知道,这个被全公司私下议论为“董事长硬塞进来的关系户混子”,正是杨啸天二十年前亲手断绝关系、贴上“辍学废物”标签并逐出家门的嫡亲长子。
更没人知道,在他那陈旧保安制服卷起的袖口之下,紧贴着手腕内侧的皮肤上,系着一枚毫不起眼的暗金色令牌。令牌非金非玉,触手温凉,正面两个古老的篆字在昏暗光线下几乎难以辨认——玄黄。
那是号令三界、统御万仙的修仙联盟至高信物。而杨尘,便是那位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界共主。
“杨不凡!发什么呆?眼睛长头顶上了?给王总倒茶!没点眼力劲儿!”
一声刻意拔高、充满训斥意味的厉喝,如同冰冷的鞭子,骤然抽碎了会场一角的和谐假象,也打断了杨尘擦拭的动作。
杨尘抬起头,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落在会场中心。
他的儿子杨不凡,穿着一身显然是为了今天场合特意购置、却因主人气质尚未撑起而略显僵硬的新西装,正局促不安地端着一个精致的紫砂茶壶,站在一张摆满点心的圆桌旁。他面前,是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的恒远地产老总王德发。
杨不凡的脸涨得通红,端着茶壶的手因为紧张和屈辱而微微发抖。他才大学毕业,被爷爷杨啸天以“锻炼”为名塞进集团基层,实则成了二叔杨明手下的免费杂役。今天这场合,他本怀着一丝希冀,希望能学到点什么,却被杨明当众吆喝,如同使唤一个最低贱的服务生。周围那些或探究、或讥讽、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像无数根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身上,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