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转身抱着我，用他的身体作为屏障，猛地向侧后方扑倒！
“砰！”
震耳欲聋的巨响！
轿车几乎是擦着沈栖迟的后背，撞上了日料店门口巨大的景观石！
碎石飞溅，警报声凄厉地划破长空！
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们两人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后背和手肘传来火辣辣的剧痛！
“啊！”
我痛苦地呻吟出声。
“别动！”
沈栖迟低沉的，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他的手臂还紧紧箍着我，胸膛剧烈起伏，身上昂贵的西装沾满尘土，被碎石划开了几道口子，显得有些狼狈。
松开我后，他又将我挡在身后，眼神犀利地扫视着撞毁的轿车。
驾驶座的安全气囊弹出，司机似乎撞晕了。
“能走吗？”
他又警惕地看向四周，确认有没有其他威胁。
我惊魂未定，手脚发软，撑着地面勉强站起来。
“能……能。”
“跟我走！”
他抓起落在不远处的公文包，再次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我们没有走向他那辆停在远处的豪车，而是迅速拐进旁边一条狭窄的后巷。
七弯八拐，速度快得我几乎跟不上。
最终，他停在一栋不起眼的旧公寓楼前，用指纹打开一道厚重的金属门。
门后，是一个冰冷、空旷、几乎没有任何生活气息的公寓。
金属桌椅，冷色调的灯光，还有几台亮着屏幕的电脑。
“砰。”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混乱与恐惧。
7
死寂笼罩下来，只有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沈栖迟松开我，走到角落的吧台，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一杯。
他的手背和手臂都有明显的擦伤，渗着血丝。
我接过水杯，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冷战。
劫后余生的恐惧，被撞的疼痛、以及那张“沾血”照片带来的巨大恐慌，此刻再也压制不住！
“沈栖迟！”
我猛地抬头，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尖利，“那项链到底是什么？刚才那些人又是谁？”
“那辆要撞死我们的车，还有那张照片！”
“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我死死盯着他，眼眶发热！
沈栖迟端着水杯的手顿在空中，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复杂的情绪翻涌。
有冰冷的决断，有沉重的负担，还夹杂着一丝极力压制的挣扎。
他沉默了足有十几秒，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终于，他放下水杯，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冷硬。
“‘深海之泪’，是‘暗网之眼’盗窃集团三个月前从欧洲奥赛博物馆偷出来的。”
“他们利用星璨珠宝的平台漏洞洗白，我接近你，和你合作，就是为了顺藤摸瓜，揪出他们。”
“……洗白？”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所以……那真的是赃物？我们抢到的……是赃物？”
沈栖迟没有否认，他的目光牢牢锁住我：“姜糖，你，最初也在我的调查名单上。”
“调查名单？”
这四个字像惊雷在脑中炸开！
